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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人渣還用解釋嗎？&rdo;任叢陽冷笑，沉默了片刻才問，&ldo;你先和清遠告白的？&rdo;
&ldo;對。&rdo;程重安有點急迫，&ldo;說說那個人。&rdo;
&ldo;這問題太大了，二換一，我再問你一個，你是真心喜歡宋清遠嗎？&rdo;
昏暗的光線中，程重安定定望著任叢陽那雙冰冷銳利的黑色瞳仁，一字一頓道：&ldo;是的。&rdo;
&ldo;……成。&rdo;任叢陽看了他很久很久，終於不疾不徐地開口，&ldo;那傻逼比我們低一屆，他當時追清遠追得人盡皆知，又是去教室送花又是在宿舍樓底下擺蠟燭，反正什麼招都用上了，清遠這人，你知道的，心軟嘛，在一起之後他就光拉著清遠去遊戲廳和地下桌球那些地兒，有時候半夜還有陌生人給清遠打電話，讓他去酒吧接人。&rdo;
程重安心裡突地跳了一下。
任叢陽看他一眼，譏諷地扯了扯唇角，臉色很不好看：&ldo;就是你想的那樣。他讓清遠去給他和那些狐朋狗友付帳單，那兩個月宋清遠的生活節奏全亂了，許多課都有缺勤記錄，最後連國獎都沒拿到。&rdo;
光線昏暗，程重安表情僵硬地動了動嘴唇：&ldo;那最後是……怎麼分手的？&rdo;
&ldo;大三時一個冬天，他找清遠，打電話一直沒打通，就從宿舍到教學樓一直找到二圖自習室，清遠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你猜怎麼著？&rdo;任叢陽把生肉塊串到簽子底，嘴角勾起一個極嘲諷的弧度，&ldo;殺千刀的玩意拿資料和書劈頭蓋臉扔了清遠一頓，說他就是個at，和他在一起無聊得要死，鬧得轟轟烈烈，後來聽說他就是因為打一個賭才向清遠告白的，清遠消沉了一陣子，再也沒談過戀愛了。&rdo;
程重安聽得心口像被戳了一刀似的，指甲緊緊掐進手掌，半晌沒能說出話。
&ldo;行了，我也懶得問你別的，宋清遠今天能把你帶來，就等於讓你在朋友之間立住了腳。&rdo;任叢陽把串好的串全扔進盆子裡，揪了一團紙用力擦手，聲音很低沉地說，&ldo;我自認是清遠最好的兄弟，就算他覺得我多管閒事也無所謂，但我得先把話撂在這，宋清遠沒那麼多心眼兒，也不精明，但好歹人心都是肉長的，誰也禁不住老挨刀子，他能再談一段不容易，你得好好對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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