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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子往後一縮。&ot;你在那兒幹什麼?&ot;他又靠後坐直了身子。&ot;正好路過。&ot;&ot;你太可惡了，你自己明白。&ot;
&ot;也許吧。關鍵是，我看見你將那輛車開到活動住房前，就是報上登的照片上的那一輛。在火車站，我看見你從嬰兒坐墊下掏出一迭現金。我還看見你打了幾個電話。&ot;
&ot;那又怎樣?難道還不許我打電話?&ot;
&ot;活動住房裡有兩具屍體，還有一堆毒品，露安，那可是你的活動住房。&ot;
露安的眼睛眯了眯。難道虹是警察派來讓她招供的嗎?她在座位上不安地扭動著身子。&ot;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沒看到什麼屍體。你看見從車裡下來的一定是別的什麼人。至於錢，我愛放哪兒就放哪兒，誰管得著?&ot;她將手伸進口袋，掏出那張紙條。&ot;給你，你為什麼不把它拿回去嚇唬別人?&ot;
羅馬奈洛撿起紙片，掃了一眼，放進口袋。等他的手再伸出來時，露安看到了那塊從她襯衫上撕下的帶血的布片，她禁不住要顫抖了。
&ot;還認得這個嗎，露安?&ot;
她掙扎著保持鎮定。&ot;像是沾了什麼汙漬的襯衫布。那又怎麼樣?&ot;
他朝她一笑。&ot;你知道，我沒想到你會這麼鎮定。你不過是個鄉下蠢妞罷了。我還想像著你會跪下來求我發慈悲呢。&ot;
&ot;抱歉，我可不像你所想像的那樣。你要是再說我是個鄉下蠢妞什麼的，我叫你仰面朝天躺在地上。&ot;
他的臉色突然變得兇狠起來。他拉開夾克衫拉鏈，露出一支9毫米口徑手槍的槍柄。&ot;你最不宜做的事就是惹我動怒，露安。&ot;他平靜地說，&ot;我要是給惹惱了，是很不討人喜歡的。事實上，我會動武的。&ot;
露安幾乎看也沒看那支槍。&ot;你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ot;他又拉上拉鏈。&ot;我說過，你是我的金罈子。&ot;
&ot;我沒有錢。&ot;她立即說道。
他幾乎大笑出來。&ot;那你在紐約幹什麼，露安?我敢說你從來就沒離開過那個被上帝遺忘的地方。為什麼你其他地方不去，偏偏奔這個大蘋果來?&ot;他將頭偏向她，等待她的回答。
露安的手緊張地在凹凸不平的桌面上摩擦著。她最後開口說話時，眼睛並沒有看他。&ot;好吧，也許我知道活動住房裡所發生的事。但我沒做任何錯事。不過，我得離開，因為我知道情況會對我十分不利。紐約跟其他地方也沒什麼不同。&ot;她抬起頭來看他對她的解釋有什麼反應。他的臉上依舊是一副譏笑的神情。
&ot;你拿那麼多錢怎麼辦，露安?&ot;
她的眼珠差點兒對到一塊兒。&ot;你在說什麼?什麼錢?嬰兒坐墊下的?&ot;
&ot;我並不以為你打算在嬰兒坐墊下塞一億美元。&ot;他看了眼她的胸部。&ot;或者，藏在你的胸罩裡，儘管那兒顯然是很大。&ot;她只是瞪著他，嘴巴張得老大。&ot;讓我們想想，&ot;他接著說，&ot;如今敲詐勒索的價碼是多少?10?20?50?我是說，即使是一半，你的銀行帳戶上也還有幾千萬呢。靠這些，你和孩子這輩子都不愁沒牛仔褲運動鞋穿了，對吧?&ot;他啜了口咖啡，往後靠到椅背上，望著她，
一邊悠閒地撫弄著餐巾的一角。
露安的手緊緊握著面前放的叉子，攥成了一隻拳頭。有那麼一刻，她想朝他發起攻擊，但這一衝動很快退了下去。
&ot;你瘋了，先生，真是瘋了。&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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