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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禎煦不由得對她又多看了幾眼。
所以長安城中還是養得出有趣的女子。只不過是他不得見罷了。
忽然意識到什麼,柳禎煦又將桌上的人細細打量過一回,這才發覺此次宮宴的名帖派得過於多,較之往年甚至要多出至少一半的人來。
素日得以出入宮圍的貴女們大多都在,不知為何獨獨少了十公主,還有那個總與她形影不離的崔氏之女也未現身。
今年的許多面孔都毫無印象。
單憑觀察來評定女子出身,他亦是懵懂,可是明眼能見,在場束手束腳的人不少,許多都不是什麼大家做派。甚至今日來的許多公子中有著不少言行粗鄙者,不過幾個時辰的功夫,他就已聽過多次不堪入耳的話了。
那幾人也是呼朋引伴的,實在是拿不上臺面。城中數得上名號的幾個,亦沒人願意與他們在一處待著的。倒是那個房斌,明明是個大家公子,卻也還是吆五喝六的,讓人沒眼多瞧。
方才射題,有幾個姑娘都被那群人嚇唬了,現在無論做什麼都躲在最後,看樣子是不想與他們沾帶。
想起方才謝從安提過的名字,柳禎煦心裡有個答案漸漸浮出水面。
今次的受邀名帖,像是暗存了皇后對顏家女的羞辱。
怪不得他未曾受邀列席。就算是此次回來的急,只要是朝霞宮有心,請到他也並非難事。
雖未過問原有的安排如何,單說是以家宴為題,又從一開始便讓謝從安上臺選曲,分明就已經存了心思敲打,要讓她從這處處管束中認清自己如今的身份。
難怪舅公會突然開口說讓她想做什麼就做些什麼,今早尋人也是答應的異常爽快。依著這皇子的身份,在宮中的時日又比自己要多,他大抵是對這些早已瞭如指掌,看得也要比自己更清楚些。
想起方才藉機跟謝從安討要畫作,柳禎煦覺得自己像是個趁火打劫的小人,一時間耳根燒熱,低下了頭。
“你不用擔心。我從不在意這些的。”旁邊的小聲勸解又讓他抬起了頭。
盧英正朝他笑著,臉上還是那副認真的模樣:“你不必多想,我沒那麼小氣,真的沒有在意。”
越想越深的心思忽然就好了許多。柳禎煦也笑了,“晚些射箭,我們一組吧?”
“好啊。”這意外的驚喜讓盧英也笑了。
她學著謝從安的樣子伸出了手道:“成交。”
*
謝從安趁著王炔忙碌,偷偷溜了出去。
她記掛著早晨受了傷的秦禮安,跟宮人拿了提前囑咐好的食盒,便往更衣休憩的地方去尋人。
早上才去過一次,又在那裡賴了許久,這會兒也算是熟門熟路。
推門便看見秦禮安窩在方才她躺過的榻上,整個人都似少了生氣,看著病怏怏的,聽到這裡的動靜也只是抬了下眼皮,並無太多反應。
“你怎麼樣了?”
謝從安問候一句,將食盒放下,又打量了一眼。
周圍擺的還是那些果子香爐,並沒有飯食送來。
“你餓不餓,想不想吃點什麼?”
秦禮安嘆了口氣,坐起來依舊不說話。
謝從安靠近坐下,發覺她身上的衣裳有種奇怪又熟悉的氣味,在薰香的掩蓋之下,時不時的透出一些,便探身將那香爐挪近過來。
“你怎麼來了這裡?”秦禮安問。
她嗓子是啞的,帕子展開晾在軟塌倚背上,還能看見溼痕,可見是哭了不短的時候。
“大家都在用膳,我來瞧瞧你。”謝從安頓了頓,“方才,你似是有話要同我說。”
秦禮安看了看她,卻又一言不發。
謝從安只好主動道歉:“對不起。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