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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了。
今日的家宴主題早已被舅甥二人透給了她。她此刻興趣缺缺,正琢磨著那神秘的宮婢和靜思殿外傳頭話的小太監,忽發覺有人看著自己,連忙抬頭望向前方。
柳禎煦正在朝她笑,一旁的龐嬤嬤鼻孔朝天的對著這兒,從鼻孔裡哼出來一個字:“請。”
謝從安懵懵懂懂,亦步亦趨,突然發現前面擺出了樂器,記起了王炔的吐槽,忍不住低頭一笑。
大抵這些宮人們也都厭煩了年年新瓶裝舊酒的作風,如此就把謎底給抬上來了。
柳禎煦見她低頭髮笑,忙得挪近一步,小聲提醒:“你選個曲子,等會兒大家一起彈了便是。”
謝從安盯著臺下的那些忙碌的宮人,轉頭湊過去小聲問:“為何是我?”
“方才嬤嬤說了,只因你是新歸家的。主題……”柳禎煦使了個眼色。
謝從安這才注意到,他旁邊宮婢的手裡捧著個卷軸。上頭寫著家宴二字,下頭蓋的像是誰的私印。
她掃看一眼,便按照禮節過場。
樂器具已備妥,那臺聆風也在其中。
她以指尖輕拂琴絃,依舊是渾厚動聽,目光落在那個小小的耳墜上,微微一笑,不留痕跡的摘下,跟著回身舉起手道:“不知被什麼傷了。今日這琴,恐怕是彈不得了。”言語之間滿是遺憾和感慨:“好生不巧。”
玉蔥似的手指上,扎眼的血滴正淌下來。柳禎煦隔著距離看得一怔,更別提旁邊的龐嬤嬤,那臉已經徹底黑了。
柳禎煦忙得上前一步:“那不如……”
“不如就找個人替我?”
謝從安不管不顧,轉對臺上的卷軸邊看邊道:“既是家宴為題,人選不如也就從這裡出。”
這下子龐嬤嬤的臉色更難看了。她微眯著一雙眼,像是要看謝從安想鬧些什麼。
依照皇后的意思,這個謝家的丫頭從小擺弄的都是族中事務,今日拿些後宅女子擅長的來做題目,她必然就要落在下乘。顏府的姑娘們落得顏面掃地,自然也會有人想要踢她出局。這樣家中的日子不好過,就便於太子後續對她拿捏。
可這丫頭竟然找來了如意公子為她撐腰。
突現的訊息讓娘娘措手不及,思來想去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麼認識的,更不好拿捏柳家在這件事中的輕重,只好藉口發病,暫時留在了宮中,先派她來掂掂這位少主的斤兩。
謝從安見龐嬤嬤不說話,便轉朝眾人道:“家宴家宴,自然以家為尊。家字上頭這頂屋簷,便是最最緊要。若沒有它來遮風擋雨,便沒有我們後宅女子的清靜安穩,想來各位也都是同意我所說的。所以,咱們就先定下一個安字吧。”
此時都在等著看這顏家姑娘要做什麼,自然無人反對。
謝從安又將人群掃看一回,找到了那個人便擊掌一笑:“眼下這一組,既然有樂,不如就雅俗共賞,再定一個琴字。”說罷轉對臺上道:“在場的姐妹們,誰人名諱中若是能這二字皆有,想必就是今日替我開場的不二人選了。”
龐嬤嬤未置可否。
臺下沉默片刻,有人慢慢騰挪了出來,小聲說道:“我,小女,小女名,名為,秦禮安。”
“禮安?好名字!家國天下,有禮即安,正是將我理解的小小家宴說得更大了,倒是更加襯題!”
謝從安毫不相讓的搶白,說完又衝著柳禎煦使了個眼色。
後者會意,“既然如此,具是緣法。秦小姐便請落這主位吧。”
如意公子一開口,龐嬤嬤便更不好阻攔了。
秦禮安對著這當頭落下的好事,似乎還有些不敢相信。她看了謝從安幾回,還是等著龐嬤嬤點頭,才遲疑著在聆風前坐下了。
龐嬤嬤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