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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幾近亡國之象啊
晉惠公將秦國公子嬴縶召來說:&ldo;敝國連年遭受災荒,百姓流離失所,今年雖獲得豐收,但也僅夠敝國自用,實在沒有能力救援貴國。&rdo;嬴縶說道:&ldo;我家國君顧念秦晉有婚姻之好,去年不向晉國要地要城,慷慨相救,只說要同甘共苦。今年我國有難,貴國卻不肯發糧救助,臣實在無法向我國國君交代。&rdo;晉國大夫呂省、郄芮大聲喝道:&ldo;你以前與邳鄭串通勾結,妄圖將我們騙去殺害,幸虧識破你們的奸謀,才使我倆未入你們的圈套。你今番還敢在這裡賣弄口舌嗎?&rdo;大夫虢射捋了捋鬍鬚說:&ldo;你回去告訴你們國君,要想得到晉國的糧食,除非你們派兵來取!&rdo;嬴縶滿懷怨憤返回秦國。
大夫慶鄭走出朝堂後,正遇神運算元卜偃,不由憤憤說道:&ldo;君上忘恩負義,激怒鄰國,看來晉國就要大禍臨頭了。&rdo;卜偃點頭嘆道:&ldo;今年秋天,晉國無故發生山崩,這可是幾近亡國之象啊!&rdo;說完嘆息不已。
公子嬴縶回到秦國,哭首向秦穆公報告說:&ldo;晉國不僅不肯發糧救助,反而要和梁國聯兵,打算侵犯我國。&rdo;秦穆公不由大怒道:&ldo;一個人忘恩負義竟會到這種程度,寡人這就出兵,先將梁國攻滅,然後再去討伐晉國。&rdo;上卿百里奚提議道:&ldo;梁國好大喜功,到處大興土木,致使民怨沸騰,現在根本無力徵集兵馬與晉軍聯兵攻伐。晉君夷吾背信棄義,失去民眾支援。依臣之見,不如先發制人,出兵攻晉。攻晉,就可解除秦國饑荒。&rdo;秦穆公應準,命上卿蹇叔、大夫由余留下輔佐世子嬴罃鎮守都城雍城,讓大夫百里視加強西北邊境防務,自己統率大軍,率百里奚、嬴縶、嬴枝、蹇術、蹇丙等,浩浩蕩蕩,往東向晉國殺去。
晉惠公聞聽秦國來攻,急忙召叢集臣商議。晉惠公道:&ldo;秦國無故舉兵攻打我國,我們應該怎樣對付?&rdo;大夫慶鄭奏道:&ldo;秦國因君上違背信約、以怨報德,這才派兵前來討伐,怎麼說是無故舉兵呢?依臣之見,我們只須認錯求和,將原來答應割讓的五城交出,並以禮還禮,賣糧給他們,就可使兩國化干戈為玉帛,也可使百姓免遭戰亂之苦。&rdo;大夫虢射笑了笑道:&ldo;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如果依慶鄭所見,地沒了、糧沒了,我們靠什麼活?&rdo;晉惠公也不由大怒道:&ldo;憑晉國的國勢軍威,卻向別人割地賣糧求和,寡人還能再有臉面執掌國家嗎?&rdo;喝令手下道:&ldo;先將慶鄭斬首,然後發兵迎戰秦軍!&rdo;大夫韓簡一旁勸道:&ldo;兵馬未動,卻先斬大臣,恐對我軍不利。不如饒他一死,讓他隨軍戴罪立功。&rdo;晉惠公答應。
韓簡聞聽此言,心中懼意又長
當日,晉惠公就率虢射、慶鄭、韓簡、屠岸夷等人,離開絳城,向西迎敵。晉惠公使用的軍馬名叫小駟,是鄭國獻給晉惠公的。這匹馬身材小巧,毛皮潤澤,行走平穩,晉惠公十分寵愛。慶鄭此時見晉惠公用這種馬駕車出征,心裡老覺得彆扭,連忙出言諫道:&ldo;以前晉軍出征,都用本國的軍馬駕車。本國軍馬解人心意,熟悉道路,所以作戰時能隨意駕馭,不出差錯。現在君上面臨生死大戰,卻乘坐著別國之馬,恐怕不吉利。&rdo;晉惠公不聽,斥責慶鄭說:&ldo;寡人一向乘坐此馬,你不要多管閒事!&rdo;
秦軍渡河東進,連戰連勝,勢如破竹,幾天時間就打到韓原,這是晉國大夫韓簡的世襲封地。秦穆公命秦軍安營紮寨、稍事休息。晉惠公聽說秦軍已攻到韓原,心中犯愁,問眾臣道:&ldo;秦軍已入我國縱深,我軍該當如何應對呢?&rdo;慶鄭一旁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