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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伊看著她費力的動作,終於看不過去,直接把她的餐盤拿過來:
&ldo;兩邊存在時差,我聯絡他的時候他正在吃晚餐。&rdo;
&ldo;你寄的什麼快遞?&rdo;
李文森看著喬伊用嫻熟的解剖手法從中間切開她的麵包:
&ldo;我上次用dhl寄了一瓶乳液就被海關扣住了,這種私人手製的液態果醬居然能過關,真是奇蹟。&rdo;
&ldo;這個世界上沒有奇蹟。&rdo;
喬伊幫她把麵包切成剛好可以入口的小塊,又在每一塊麵包上都插上牙籤:
&ldo;這瓶果醬是跟著走。私船從印度洋過來的。&rdo;
&ldo;……&rdo;
李文森正在小口小口地喝牛奶,聞言一口牛奶就這麼嗆了出來:
&ldo;走私?&rdo;
&ldo;談不上走私。&rdo;
喬伊把切好的麵包推到她面前:
&ldo;走私的詞條釋義是秘密、違法且大額的進出口行為,這就包含了一個雙邊交易的潛在含義。如果我的運送一瓶果醬屬於走私行為,那麼你上次扔的那隻漂流瓶也屬於走私……你為什麼連喝牛奶也能喝得一臉都是?&rdo;
&ldo;抱歉。&rdo;
她胡亂用袖子抹乾淨臉,又幫喬伊那邊擦了擦:
&ldo;被你驚呆了。&rdo;
&ldo;……&rdo;
喬伊拿起一邊的餐巾,把她滴落在桌邊上的牛奶擦乾淨,潔癖就像死了一樣:
&ldo;下次換吸管喝。&rdo;
&ldo;好。&rdo;
李文森抖了抖衣服:
&ldo;這麼遠幫我送果醬,麻煩你了。&rdo;
喬伊頓了一下:
&ldo;你不用與我這樣客氣。&rdo;
&ldo;是你和我太客氣了,喬伊。&rdo;
她笑了笑,語氣隨意:
&ldo;用走私船運果醬什麼的太誇張,我只是一個每天靠統計資料為生的普通研究員,能吃到的時候就吃,吃不到的時候,沃爾瑪也對付得過去。你把我捧成公主了,以後還怎麼一起愉快地吃路邊攤?&rdo;
&ldo;這句話說的真有意思。&rdo;
喬伊垂下眼眸:
&ldo;相信我,這種程度還遠遠稱不上&l;捧&r;,如果你願意讓我把你捧成公主,你根本無需忙碌奔波,也不必勞累工作。你可以做你真正喜歡的研究,除了憲法,也無需受任何人或規則的掣肘,你的生活會是你難以想像的優渥和自由。&rdo;
&ldo;難以想像的優渥和自由……你的公主住哪?&rdo;
李文森有一下沒一下地攪拌著牛奶。
攪拌的幅度有點大,牛奶時不時地就灑在底下厚厚的列印紙上。
&ldo;黃金屋裡嗎?&rdo;
&ldo;如果她願意住的話。&rdo;
&ldo;有用不完的珠寶和漂亮首飾嗎?&rdo;
&ldo;如果她願意戴的話。&rdo;
&ldo;是不是還有成群的僕人圍在她身邊供她使喚?&rdo;
&ldo;這個我個人不大喜歡。&rdo;
喬伊淡淡地說:
&ldo;但如果她喜歡,我也可以勉強接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