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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阿哥博果爾笑道:&ot;你們說得不對,太師傅說,那不叫廟,叫&ot;教堂&ot;,上帝也不是菩薩,是他們的&ot;主&ot;。&ot;
迎春也笑道:&ot;主子?那不是跟咱們宮裡一樣了?各位阿哥、格格,就是我們這些奴才的小主子,那麼阿哥、格格的寢殿,不都成了&ot;教堂&ot;?&ot;說得眾人都笑起來。
湯若望遂在數日之際,名噪朝堂內外,京城的臣民百姓無人不知湯瑪法大名,交口稱讚他的法術非凡,都說原來太后下嫁攝政王是天命所歸,要為世人擋災避劫的。
接著,內閣頒出一道上諭雲:&ot;朕以沖齡踐祚,撫有華夷,內賴皇母皇太后之教育,外賴皇父攝政王之扶持,仰承大統,倖免失墜。今皇母皇太后獨居無偶,寂寂寡歡,皇父攝政王又賦悼亡,朕躬實歉從。諸王大臣合辭籲請,僉請父母不宜異居,宜同宮以便定省,斟情酌理,具合朕心。擇於某月某日,恭行皇父母大婚典禮,謹請合宮同居,著禮部恪恭行事,勿負朕以孝治天下之意!&ot;
關於詔書的內容,民間有許多個不同版本;關於詔書的來歷,則說法更多‐‐有說是多爾袞親筆所為的,也有說是漢官洪承疇代筆,更有說莊妃太后文武全才,精通漢文,這詔書八成是她自己親筆所寫,為自己的醜行找個漂亮藉口來掩蓋的。眾說紛紜,如煙霧繚繞,同湯瑪法的&ot;日月歸位論&ot;遙相呼應,成為時下朝野內外最受關注的兩種輿論。
朝廷裡的一舉一動對於民間總是充滿著神秘『色』彩的,是老百姓飯後茶餘街談巷議的中心話題,人們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在等待一場盛事,一項婚姻,一種政治力量的民間扮相,並且不斷猜測著,這婚禮該以什麼規格來進行呢?是用皇上娶皇后的儀仗,還是格格嫁附馬的陣勢?大婚之後,太上皇與皇太后要住到哪裡呢?如果太后移居睿親王府,做了睿親王福晉,那還能叫皇太后嗎?可是如果讓攝政王住進慈寧宮裡,那豈不等於入贅?攝政王倒『插』門兒,豈不笑話?還有睿親王府裡的眾多脂粉紅顏,難道也都一道移入宮中,成為太上皇的嬪妃嗎?那麼她們和先皇的后妃們,又該以什麼樣的禮數相處呢?尤其是當今皇上,在婚禮上如何扮演這個拖油瓶的角『色』呢?是親自主持叔父與母后的婚禮,還是藏起來不『露』面?
在這些用意不明的猜議和等待中,一份據說絕對準確的攝政王納彩禮單悄然傳入民間,計有文馬二十匹、甲冑二十副、緞二百匹、布四百匹、黃金四百兩、白銀二萬兩、金茶具兩副、銀茶具四副、銀盆四隻、關馬四十匹、駝甲四十副,俱陳於太和殿。至於這份禮單的來源,有說是太和殿管事太監抄錄出宮的,也有說是睿親王府的執事管家透『露』出來的,總之,都是有名有姓的來頭。
人們津津樂道地交換著關於禮單的具體內容與數字,幾乎人人都可以清楚背誦,如數家珍。便有讚嘆禮品華貴排場的,說不愧是宮廷大婚,若是拿這些錢買官,至少也是個三品;也有說大富人家下聘也比這闊綽,論到攝政王娶太后,如此聘禮其實不算什麼;還有說其實送什麼都不稀奇,就是什麼也不送也是應當,反正是宮裡拿錢貼給宮裡,左手放進右口袋,不過是個形式。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遲遲不見京城的官府裡有任何動靜,難道他們不需要送禮稱賀討好朝廷的嗎?舉凡國家慶典,府衙裡不該張燈結彩通告天下麼?禮部是不是已經議定了大婚的儀仗,會遊街嗎?會在午門放爆竹掛彩燈嗎?會大宴群臣嗎?怎麼會連皇親國戚府上的人也都得不到任何內幕訊息呢?
京城的百姓自始至終也未能等到他們想像中的大婚盛典,只是有一日教堂門口的紅衣大炮無故震響,拔天動地一般,接著便有金輦從教堂裡抬出來,六百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