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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的房子太破舊,一下雨就漏水。老伯倔強的不肯答應,口口聲聲說著:
「我自己有家,住你們的房子做什麼?我隔三差五幫你們打掃打掃還行,讓我住進去,那絕不可能。」
方晴看老伯這麼倔,自己心底也有計較,這才開了口:
「怪老頭你又開始犯倔了,不過也沒關係,我們過去一安頓好我們就回來接你,反正你那破房子你也住不了幾天了,你也好好收拾收拾東西,隨時準備著跟我們走。」
怪老伯白了白眼又擺了擺手:
「你個小丫頭片子,別說大話,你們是去上學又不是去安家,你們能顧得上自己就行了,到時候不把我老頭子忘到腦後就算好的了,還來接我?我才不信。」
陳生和方晴看老伯這麼說,並不與他爭辯。
真到了離別的那天,村裡的人都集聚在了村口。
陳生和方晴也沒什麼可拿的。方晴把手機和充電器放好就一切萬事大吉。他們一早就僱好了牛車。
原本跟老伯說好讓老伯送到村口就行了的。
可老伯心裡的不捨太多,牛車都走了,他還忍不住跟在後面一直追。
方晴回頭看老伯佝僂的身影,忍不住就紅了眼。老伯追到馬車都瞧不見了,才停了下來。
方晴這一路,一直到了城裡眼圈都還是紅的,任憑陳生怎麼勸,她滿心的不捨止都止不住。
這個時代的火車十分破舊,開的也很慢,方晴坐在上面,渾身都不舒服。
她出門前一直不讓陳生揹包袱,可陳生就是要把自己破補丁的衣裳帶出去。
方晴當時不理解,直到自己在火車上唉聲嘆氣,才明白陳生的用意。
方晴去洗了個手的功夫,陳生把破衣服一件一件的拿出來,在方晴的座位上鋪的滿滿的。
身邊的夏言眼睛都看呆了,陳生卻笑嘻嘻的跟夏言說小話:
「別看方晴什麼都不說,她可嬌氣著呢,我要不是早有準備,她這一路上可是要吃了大苦了。」
怪老頭送完了人回了村,村民們的難聽話就落在了他的耳邊:
「你們瞅瞅,這老頭還真跟幾個年輕人處處感情了,巴巴的跑那麼遠去送。
他可真當回事兒,就是不知道這幾個飛出去的鳳凰以後還會不會記得他。」
「記得他幹嗎?一個沒什麼用處的糟老頭子,又幫不上什麼忙,要不是當時他幫陳生家救了火,就他那窮酸樣,陳生跟方晴根本就不會搭理他。」
「這老頭可真是的,原本就是個孤寡的命,還非不信邪,瞧著他好像真把陳生他們當孩子了似的,人翅膀硬了都飛了,現在又留他一個老光棍兒。」
「也不知道在陳生他們身上撈了多少錢,這老頭去救火,八成是當初就發現了陳生和方晴有錢,這做戲可不得做全套嗎?
今兒可能是唱的最後一出,這老頭兒一會回家說不定數錢呢,陳生肯定給他留了不少。」
怪老伯心裡不好受,根本懶得搭理這些村民。原本他就跟村民們不親近。
最近老是跟村民們鬧脾氣那也都是因為方晴,如今那小丫頭都走了。他也懶得再跟村民們置氣。
怪老頭悶頭走回家,屋子裡空蕩蕩的,一走進廚屋,眼淚刷刷的就掉了下來。
方晴這小丫頭,走之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溜了進來,像她第一次來的時候似的。
在桌上放了一碗麵粉,麵粉旁邊給他放了一碗他最喜歡喝的甜甜的「中藥。」
中藥下面壓了一沓留給他的錢,怪老伯瞬間想起方晴第一次溜到自己家給自己送東西時的場景。
當時小丫頭片子還說自己是田螺姑娘。怪老伯忍不住端起碗,一邊抹淚,一邊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