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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陸芷依與寧軒舟離去後,楊昭臉色鐵青,在書房中來回疾走,像一頭被困住的猛獸,滿心的憋屈與疑慮無從宣洩。
良久,他猛地停下腳步,喚來心腹劉校尉。
劉校尉匆匆入內,見楊昭這般模樣,心中知曉定是那陸芷依與九千歲惹得將軍不快,卻也不敢多問,只低頭候著。
“那寧軒舟,你可有留意?”楊昭咬著牙,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他居然突然問起北戎的事情,以往從未這般關心細節,你說,他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劉校尉微微一驚,皺著眉頭思索片刻,回道:“將軍,按說這北戎的事情做到十分隱不會被發現的,可九千歲協管軍事,過問也不算越界。但他往日確實極少提及,如今這般突兀……會不會是有人在他耳邊吹風,懷疑將軍您……”
他欲言又止,抬眼悄悄瞧了瞧楊昭的神色。
楊昭眼神一凜,他心中一直藏著個秘密——這些年,他暗中剋扣了一小部分糧草,高價轉賣給了黑市商人,積攢下的財富都悄悄運往了自己的私庫,預備著日後告老還鄉能盡享榮華。
這事兒做得隱秘,知曉的人極少,可如今寧軒舟這一問,讓他後背發涼。
“哼,若真被他發現,那陸芷依定也脫不了干係。”楊昭握緊了拳頭,指節泛白,“那丫頭仗著九千歲撐腰,處處與我作對,指不定暗中派人盯著我,找機會向寧軒舟告狀,好把我拉下馬,她好獨攬黃州軍權。”
劉校尉面露憂色:“將軍,咱們現下該如何是好?若是九千歲察覺到我們與北戎暗中聯絡,那咱們就糟糕了。”
“哼,慌什麼。”楊昭不屑地瞥了劉校尉一眼,“他們即便察覺,也拿捏不到證據,否則也不會這麼多年沒發作。”
說完,他冷笑一聲,繼續道:“我與北戎勾結一事,只有寥寥數人知曉,即便被他們查出端倪,也奈何不了我。”
他頓了頓,又繼續吩咐劉校尉道:“去給我傳訊息給北戎,告訴他們,黃州的佈防有變。叫他們速速進攻。若是晚一些,恐怕要功虧一簣。”
劉校尉領命而去。
楊昭在屋內踱著步子,眉宇間滿是凝重之色。
他想了許久,終究決定鋌而走險。
今日的事情,那寧軒舟與陸芷依態度,這讓他很不悅。
更重要的是,他隱約覺得,自己的行蹤很可能已經暴露了。
…………
陸芷依與寧軒舟一路疾行,終是趕回了驛站。
踏入驛站大門,兩人的神色皆是凝重萬分,楊昭剛剛得舉動根本就是不將黃州放在眼裡。
“那個魚鱗陣的破解之法楊昭必然會想辦法告訴北戎,看來需要找周叔他們再調整一下。”寧軒舟眉頭緊鎖,一邊說著,一邊重重地坐在了驛站的木凳上,右手下意識地按在了受傷的部位,疼得他微微皺眉。
他的眼神中滿是憂慮,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戰場上魚鱗陣若再次鋪展開來的慘烈景象,深知若不提前應對,己方必將陷入絕境。
陸芷依緊挨著寧軒舟坐下,柔聲道:“阿兄,反正給的就是假的,不過楊昭身為我朝鎮國將軍,竟將如此機密陣法洩露,不僅僅是為了幫助太子。恐怕另有所圖?”
寧軒舟聽了她的話,輕嗤一聲,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不論他有什麼目的,都改變不了他與北戎暗中勾結的事實。”他毫不遲疑地否認,“這種牆頭草的傢伙,不值得信任。”
“丫頭,不要去想太多,一切有阿兄護著你呢,不管發生什麼,都有阿兄替你擋著。”他揉揉陸芷依的頭髮,溫和地勸慰道。
陸芷依微怔,心臟砰砰跳了幾下,忍不住揚起嘴角,甜蜜地望著寧軒舟。
”對了,阿兄,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