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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兒要乾門聽政和廷議,在京七品以上官員皆要到乾門。林善信一進門就撲去書房一直到晚間才回屋,隨便和無尤說了下明兒的事兒,大體上是要說桃花汛,只是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突然多點啥出來,這是善信第一次參加聽政,自然有點緊張。
天還未亮,無尤拍了一下身邊手到之處只有軟綿綿的被子,竟然是空的,支起身子看見善信披著衣裳站在窗戶前,不知道在想什麼。無尤輕聲下床,走到他身側。
善信聽見動靜,側目,歉意的笑笑:&ldo;吵到你了?&rdo;
&ldo;為今日聽政憂心?&rdo;無尤問。
&ldo;說是主要議桃花汛,可是這桃花汛……&rdo;善信沒有說下去。
&ldo;桃花汛年年為患,怕是要涉及到戶部、工部、六科、都察院,對吧&rdo;無尤知他為何憂心,這御史們不會僅僅就這些論道,必然要涉及其他。
&ldo;有了戶部、工部,很難不牽扯到兵部。&rdo;善信對兵部尚書大人歷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那些心思行為已生了怨。
&ldo;應是六部皆不可倖免,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rdo;自來六部、六科及都察院都是如此,無尤這些年生在御史家,看朝堂也比一般女兒清晰。
&ldo;那林湛盧果不是吃素的主兒,任上已經動手走了圈部裡,若我沒預計錯,估計也就是這次必然會有大奏。&rdo;朝堂上的事兒,善信是少給無尤說起的,但是今日實在是煩心,且無尤自來嘴嚴,說給她也無妨。
&ldo;他本也是御史之家,這次又在六科必然會這般,就如哥哥雖為編修,心卻系在都察院。&rdo;無尤不是安慰,只是說一個常理兒。
善信點頭,這個理兒不用無尤說他也曉得,只是這府中文官皆在六部……
無尤看著天,是時候出門了,把官服幫善信穿上,整理了下看看,挺平整。伸手摁開善信額頭的紋路。水紅已經把準備的吃食給了有容,無尤送善信出了院門,又看見林湛盧和書童匆匆往外趕。水紅本說廚房還有一些吃食,自想讓給那邊帶上,但是終還是作罷,避嫌總不是嘴上說說就可的。
水紅把大繡桌放好,無尤坐了過去,看著自己這副春水鴛鴦,構圖已經描畫好。無尤用手比了下,還是決定先從右上角的柳葉、桃花開始。水紅把各色的綠線,選了出來放在矮桌的小竹筐裡。
&ldo;水紅,你把桃花和粉紅還有水紅三色也整理出來吧。&rdo;無尤看了下,道。
&ldo;恩呢,&rdo;水紅把大籃裡的絲線搬到腿上,&ldo;蠶絲線,還是棉絲線?&rdo;
&ldo;兩種混著。&rdo;無尤針已下布。
&ldo;。&rdo;水紅分著絲線,過了一會兒,道:&ldo;小姐,有沒有覺得西院的林公子和咱姑爺似乎有點對著勁兒。&rdo;
無尤聽見,自己其實已經看在心裡,&ldo;怎麼看出的?&rdo;
&ldo;清明那日,放紙鳶,兩人的紙鳶前後追堵的,硬是斷了線。&rdo;水紅道。
那日無尤一直看在眼中,善信的紙鳶本是自飛,可是林湛盧的卻緊緊相逼,善信的紙鳶不得不一直往遠放,最後還是纏在了一起,善信先割斷了線。無尤初覺得只是幾個人之間的比試,回來的路上越想越覺得匪夷。
&ldo;聽有容說,這些日子安國公見林公子的時日比見姑爺多了,那邊還時常有物什送過去,都是些如上次榆木座燈類的。&rdo;水紅道。
&ldo;元香倒是看過幾次,回來抱怨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