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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雲國主娶親很快傳至整個平雲,塵七本想以青玄的身份嫁給離墨,如此可以省下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可是離墨不肯,他說他要娶的是完整的塵七。
如塵七所料,當天下聽到未來的國母是一個曾經在塵煙閣沒死成的惡名昭著殺手時,舉國除了離墨一家人天下皆是反對。
塵七開宮門一把青玄劍從天而降,插入宮城門下,直接炸出三尺深坑,塵七出現在宮牆之上,放話:“十月二十七,是我與平雲皇大喜之日,天下得令,從今日起但凡有擾我婚禮者,誅!”
塵七一把青玄劍果然讓世人變得安靜,甚至連鄰國都不敢出手,離墨笑著塵七總是出手太快,他早料到平雲定會有人反對,所有早早就做了完全準備,只可惜離墨還未出手,塵七就自己一把青玄劍讓世人閉了嘴。
離墨感慨自己像個深閨小媳婦,塵七總能獨自擺平一切。塵七反而朝離墨抱怨,他既然做了準備,為何不提前跟自己說,害得她提著一把劍與世人作對,還沒嫁過去就將國人得罪了。
離墨隨著婚近的日子話越發的多,他成日陪在塵七身邊,一切好像恢復到了長壽村的模樣。
試穿婚服那日,塵七一身紅衣,梳著曾經梳過一次的髮髻,美麗極了,一旁的思柔公主高興誇讚塵七,還嚷嚷要將她拉去給離墨看。
塵七想到當初公孫夫人為她梳妝的畫面,拒絕思柔公主道:“思柔,這身紅裝現在不能給離墨看。”
“為什麼?”思柔公主不解道。
“在民間男子不得提前看到新娘的樣子,否則不吉利!”塵七想起當初離墨看到她的紅妝後,最終二人散去的場面。
“民間還有這樣的規矩,為什麼我從未聽說過?”思柔公主替塵七擺弄頭飾,好奇問道。
“也許是你沒上心吧。”塵七道。
思柔公主打趣道:“你倒是很上心呀。”
塵七扶住大肚子的思柔公主,想讓她坐下休息會:“大婚之喜,一輩子一次,自然要上心。”
思柔公主在塵七攙扶下坐下:“什麼一次,你跟哥哥之前不就有一次?”
“那一次不算!試婚服當日,我撕了婚服,最後並沒有拜堂,而是不了了之。”
思柔不解問:“你為什麼要撕碎婚服?”
塵七道:“我不記得了。”
“真不記得?”思柔緊盯著塵七,明顯覺得塵七在騙自己。
說實話那段記憶塵七真的很模糊,那個時候她被空靈所操控,神識本就不屬於自己:“真不記得!”
“好吧!好在你們如今把錯誤糾正了。”思柔公主握住塵七的手,鄭重道“塵七,我把哥哥交給你了,你們一定要幸福!”
塵七沒有應允思柔的話,低頭甚至不敢看思柔。
思柔沒有察覺塵七的異樣,以為塵七是害羞,還嬉笑嘲笑了她一番,然後二人爭論回去。
……
……
轉眼十月二十七到來,平雲都城一片嫣然紅色,舉國同慶,全城人翹首以盼,圍滿整個平雲都城。
一曲《龍鳳呈祥》在樂師的手中和嘴中奏得歡快至極。吹吹打打,一聲比一聲響亮,此刻的平雲充滿喜慶。
離墨一襲紅袍加身,頭戴紅錦玉冠,金釵端端正正的將他烏髮束在裡面,整整齊齊。他在堂前靜靜等待,看著遠方一個紅點慢慢朝他靠近,不斷放大,最終變成他日夜朝思暮想的身影。
當他握住這雙熟悉的手時,他又一次有些恍惚,一切如夢一樣,好不真實。離墨溫柔將塵七引到堂前,溫和的眉眼是藏不住的笑意,嘴角盪出一層又一層漣漪。
一拜!
一聲高喊,離墨與塵七齊齊向著堂外那片悠悠流動的青天跪下,雪白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