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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卻很感激羅秦。
我一直逃避的那個問題，我避而不談的那個小孩，那個小孩的母親，還有他李祝融沒有和我在一起卻也沒有來尋找我的十年時間，都因為羅秦的一句話得以解釋。
他說：&ldo;許煦，你高估了自己。李祝融他需要的，不過是一個親人而已。&rdo;
&ldo;是這樣嗎？小哲？&rdo;我偏著頭問他：&ldo;你只要一個和你親近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最好是你的小孩，只要他真心真意地對你好，和你親近。你就不需要我了？&rdo;
他蹲在地上，一米九的身形蹲起來也不顯佝僂，他似乎在發抖。
我一直懷疑，他有某種心理疾病，強迫症，或者心理上的暴力傾向，然而大部分時候，他那麼正常，像是一個過分冷酷的正常人。
我想我可能要失望了。
沒關係，反正我也失望很多次了。
那年在r大的校長室，我那樣失望，後來，也沒事了。這十年裡，我一直在失望，不也好好地活著。
再碰到他，不過是再失望一次，沒什麼大不了的。
&ldo;你什麼都不懂……&rdo;他的聲音沙啞著，像是壓抑著太多東西，他幾乎是在喃喃地說：&ldo;你該死的什麼都不懂！隨便一個人就能弄死你，你什麼都不懂……&rdo;
&ldo;你不說，我怎麼會懂呢……&rdo;我閉上眼睛，企圖抑制某種滾燙的液體：&ldo;你什麼都不和我說，你要我怎麼懂？&rdo;
&ldo;我不能說！&rdo;他蹲在地上，像一隻被拋棄的大狗一樣。抬起臉看著我，他的眼神讓我困惑，那裡面有太多東西。
我心口劇烈地抽疼起來。
&ldo;算了&rdo;，心裡有個聲音這樣說：放了他，也放了你自己。
這個人，我曾經喜歡到半夜睡不著覺，我怎麼捨得他難過？
可是他為什麼就捨得我難過？
我們又是什麼時候，走到了這地步？
&ldo;跟我道歉吧，小哲。&rdo;我狠狠地抹了一把眼睛，把臉別到一邊：&ldo;說對不起，然後回去吧……&rdo;
他站了起來，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的表情有點慌亂，我猜他會道歉，但是他沒有。
他張了張嘴，像是想說什麼，但最後我只聽見模糊不清的幾個字。
&ldo;我……&rdo;
&ldo;什麼？&rdo;
&ldo;你他媽的給老子從那鬼地方下來！&rdo;他憤怒地大吼：&ldo;老子剛剛說了我愛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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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鄭野狐和林尉打架，夏知非笑他，說：&ldo;一句我愛你就可以解決的事，搞得這麼難看。&rdo;
所以說，我羨慕陸非夏。
第25章
在我遲疑的時候，眼前忽然撲上來一個陰影，我本能地往後面一躲，被他伸手揪住衣領，從圍欄上狠狠地拽了下來，按在地上。
&ldo;你瘋了嗎！你這個混蛋！&rdo;他啞著聲音對我怒吼著，高高揚起拳頭，滿臉的憤怒。
我本能地閉上眼睛，只聽見耳邊一聲悶響，本來以為會落在我臉上的拳頭卻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