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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梨告訴他：&ldo;沒什麼，最近六道神功一直這樣，時而強勁時而虛無，我拿捏不住它。&rdo;
江重雪扣住了她的脈門，皺眉道：&ldo;為什麼一直不告訴我？&rdo;
陳妖插進來說道：&ldo;你最好不要再用六道神功。&rdo;
周梨被她冷不丁地嚇到，陳妖難得一臉認真，&ldo;原來你學了聶不凡的武功，怪不得那天哥舒會這麼對聶不凡……怎麼偏偏是你去學這門武功。&rdo;
周梨覺得她話中有話，想要細問，卻不知從何問起，斟酌地道：&ldo;你認識聶不凡？&rdo;
陳妖冷哼一聲，沒有回答。
笛音忽然吊高，又堪堪拉低。
楚墨白運起春風渡，想去奪他手中的笛子，讓他無暇吹笛。
那人換劍為笛後，出招越來越詭異，配合他一身壓抑至極卻又渾厚至極的內息。
楚墨白劍勢調轉，徒然變換角度，那人卻料到了，輕而易舉地避過，並在擦身而過時，以笛子猛擊了一下楚墨白後背。
劇痛之後，楚墨白持劍後退，劍指地面站定，神色複雜地與他對望，後背疼得入骨。
&ldo;你熟悉小樓的戒殺劍，&rdo;楚墨白目光逼仄，語氣明暗不定，&ldo;你到底是誰？&rdo;
&ldo;小樓，呵，&rdo;他一聲輕笑，一半譏諷一半悠然，飄飄然道：&ldo;小樓算什麼東西？&rdo;
楚墨白一張臉冷若冰霜。
那人繼續：&ldo;你師父慕秋華我都不放在眼裡，何況是你。&rdo;
朔月的劍芒化成流星，那人激將成功，人-皮面具上的雙孔透出笑意。
不過劍氣比他想像中更凜，面具的右下角被掀開了一小塊人皮，露出他自己原本的面板，以及半張薄唇。
他把人-皮面具按了按，手指下的唇角勾起。
眾人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他露出的地方。
楚墨白改變了劍法，所使乃小樓潑墨九劍，柳長煙曾與陳妖動手，用過這套劍法。
柳長煙的內功不如楚墨白，楚墨白以朔月劍將此劍法施展開來，讓人更覺劍氣縱橫，端雅明正。
楚墨白道：&ldo;家師不是你能菲薄的。&rdo;
他邊說邊揮劍，橫刺過去，劍尖一點寒光，雪亮透徹。
&ldo;我從來只說實話。&rdo;那人應付楚墨白，還要羅織語言，卻不落下風，微微笑道：&ldo;慕秋華早就是個廢人了，我還需要去菲薄他嗎？&rdo;
他好像很喜歡笑，無論做什麼，先露三分笑。笑是笑著的，但出手卻更為陰狠，連連殺招，逼得楚墨白不斷後退。
&ldo;潑墨九劍的優勢在於流暢貫通，大氣開合，就如一個國手畫師，與雪白宣紙上潑灑墨汁，繪出江山天下。&rdo;
那人神神道道地解釋起潑墨九劍這套劍法來，笑道：&ldo;所以，使這套劍法的人一定要心胸開闊，招式才能隨之大氣。可惜，你的心胸不更開闊，眼界也不夠大，你使這套劍法，劍招根本談不上大氣二字。你還是莫使這套劍法了，小心玷汙了它，小樓之中，除卻你師弟外，無人能使好這潑墨九劍，你還不如你師弟。&rdo;
楚墨白緊盯著他，那人意猶未盡地還待再說，楚墨白以劍平刺，想阻斷這人的話語。
&ldo;靈吉道長&rdo;大笑，手中笛子飛轉，準確擊中楚墨白的劍尖，劍勢徒然偏了三寸。
&ldo;他說的是真的麼，&rdo;陳妖低語，&ldo;上次我與柳長煙交手，也算領教過這劍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