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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容宜用完早飯來到書房,裡面無人,冷清安靜。她的目光落到書案上,桌面上顯然被人收拾過了,毛筆和硯臺乾乾淨淨的擺放著,估計是大公子讓小廝收拾了,容宜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失職,下次無論如何也不能中途走開了。
她打了水擦了遍地板,然後就無事可做了,百無聊賴坐了一會兒,突然靈光一閃,想起閣樓上那幾只髒兮兮的布老虎,決定拿下來洗洗,聽說兩位公子上午都要在校練場操練,那她現在偷偷爬梯子上閣樓也不會被大公子知道的吧……
容宜順利把布老虎拿下,一共有四隻,藍黃橙紅四種顏色,每隻上面都有用彩色絲線繡的圖騰,洗乾淨肯定很好看,不過有一隻黃老虎肚皮破了口,還得補一下。
容宜開心地拿去浣洗房清洗,洗乾淨怕弄丟又拿回書房晾在窗臺上,陽光剛好落在布老虎身上,她就在窗臺下蹲坐著,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好像這是活的小虎,不注意就會跑了一樣。
晚上丫頭房,她仔仔細細地補著那隻小黃虎,晚霞突然湊過來,好奇地問:“姐姐,這是哪裡來的布老虎?好可愛呀,就是舊了點。”
“……”容宜思考一下,答道:“這是大夫人房裡一個丫鬟姐姐的,她讓我幫忙補一下。”
“哦~奇怪,那個姐姐怎麼還留著小孩子的東西。”
容宜因為撒謊耳朵不禁有些紅,含糊道:“別人的事不好多打聽……”
晚霞噤聲,忙點頭。
江勻珩隔了一天又回了侯府,大夫人很是驚喜,覺得兒子心裡越來越惦念她這個老母親了,沒想到江勻珩吃飽飯又去了書房,大夫人眼巴巴地站在門口目送兒子離開,然後對著顧嬤嬤怨聲道:“勻珩這個書呆子,回來也不多坐坐。”
顧嬤嬤在旁邊勸慰:“夫人,大公子能百忙之中抽空回府已經很有心了。”
大夫人嘆了口氣,也是,她能時常見到這個大兒子就已經是不容易了。
大夫人轉身坐回茶案旁,卻發現桌上白玉盤裡整齊疊放著的棗泥酥少了兩塊,狐疑道:“誒?剛剛勻珩可有吃這棗泥酥?”
顧嬤嬤一愣,答:“老奴也沒注意到。”難道大公子在走時順手拿了兩塊?但是大公子什麼時候嘴這麼饞了?而且為什麼不光明正大吃,還要偷偷拿呢?
大夫人思索了一下,全當是江勻珩覺得貪食這小糕點忸怩就帶走了吃而已。
正午的書房,江勻珩站在窗臺前,窗臺上晾著四隻陌生又熟悉的布老虎,這是他出生時父親命府裡的繡娘做的,也是他小時候最好的“玩伴”,如今可能有十多年沒有見過這些小老虎了。
他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拿起一隻黃色布老虎,他當時最喜歡這個小黃虎了,也拿在手裡玩的時間最長,肚皮處的布料都被折騰破了,他翻過布老虎一看,卻發現肚皮被人縫好了,乍一看是完好無損的。
他的嘴角剋制不住地上揚,他知道是哪個丫頭乾的。
容宜吃飽回了書房,開啟那沉重的雕花大門,映入眼簾的就是端坐在書案前一身玄色長袍的江勻珩,那張臉清癯俊秀,明亮的光線透過窗戶籠罩在他身上,綢緞長袍反射出一種溫柔的光澤,襯托得他像一塊無暇美玉雕琢成的玉人,容宜突然理解“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豔獨絕,世無其二。”是什麼意思了。
這時,江勻珩也抬頭了,含著笑,目若朗星看著她。
容宜趕緊低頭行禮禮,“大公子好。”她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的臉肯定紅透了。
“嗯。”江勻珩應道,“我的墨用完了,你過來幫我研墨。”
“是。”容宜邁著碎步來到桌案邊研墨,她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桌案上的字,他的字雋秀有力,每個字都是那麼勻稱優美,就如本人一樣完美,容宜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