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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些時候,索盧斯帶著罪犯的身份、毒藥樣本以及一則新鮮又滑稽的八卦訊息滿載而歸時,她本以為利特會興奮不已或者至少鬆一口氣。
然而,利特卻愁眉不展,臉上掛著和被迫與特里昂共度“美好時光”時同樣的煩躁表情。
“幹嘛這麼陰沉?我們已經找到她了,隨時可以採取行動,笑一個吧。”
“如果我們在第一次或者第五次嘗試時就找到了她,我肯定會笑出來。但據我所知,數學還是個硬道理——從十八個房間中搜查了十三個,意味著我們已經調查了超過三分之二的工作人員。”
“現在我們倒不如徹底搜查剩下的五個房間,看看她是否有同夥。更別提這次你發現的那個女僕甚至都不在我原先的嫌疑人名單上,如果不是擁有你的新能力,那個心理扭曲的妻子早就勝出了。”
利特開始來回踱步,心裡分析著眼前的情況。
“你真是個掃興鬼,知道嗎?”索盧斯噘嘴抱怨。
“抱歉,你做得很好,但設身處地想想我的處境。首先,我們花了這麼長時間才找到她,我敢肯定伯爵夫人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伯爵和他的繼承人每天都被下毒,但他們至今安然無恙。可以預見的是,不久之後她就會採取更直接的方式。我們必須趁她的棋子還沒逃走之前迅速行動起來。”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帶來的這則新八卦簡直就是一場噩夢!當然,乍一聽挺好玩兒的,但當你意識到如果這個謠言傳到伯爵夫人的耳朵裡,她可能真的會信以為真。我不在乎自己成為目標,但我母親可就不一樣了!我們必須儘快解決這件事,並儘可能收集更多證據,這樣負責解除婚約的人將不得不加快他那官僚主義的步伐。”
“然後,我可以請求伯爵儘快把我的家人帶來這裡。當那些胡言亂語的蠢貨看到我和父親長得一模一樣時,那個愚蠢的謠言自然就會消失。只有到了那個時候,我才能專心保護伯爵。”
“好吧,你說得對。”索盧斯聳了聳肩,“不過你忘了好的一面。如果伯爵夫人真的相信這個謠言,她肯定會非常生氣。而她一生氣就會犯很愚蠢的錯誤。你總是這麼悲觀,怪不得總覺得自己在鏡子裡看起來糟透了。”
自從索盧斯開始跟蹤嫌疑人以來,利特也沒閒著。為了充分利用索盧斯的發現,他需要一個合理的藉口。白天,他會假裝獨自去調查,留下三位貴族和衛兵在一起,實際上他始終在附近待命,如有必要隨時介入。
此外,他還請求伯爵帶他參觀魔法圖書館,藉此機會借閱了一些四級魔法書籍,並將其儲存在索盧斯百科全書中。即使以後離開,利特也能訪問兩個維度儲存空間,只是操作起來需要費點功夫。
這讓他進一步拓展了對魔法可能性的認識,也給他帶來了許多新的想法。
第二天,在索盧斯成功識別出伯爵夫人至少一名手下後,利特開始為他的新計劃做最後的準備。與此同時,索盧斯繼續搜尋剩下的七個房間。由於管家和廚師長因為其地位和資歷享有私人房間,他們的任務比預想的要快且簡單。只要確保周圍安全,索盧斯就能立即進入房間尋找證據。
對於利特來說,事情則稍微棘手一些。首先,他必須從索盧斯帶回的樣本中鑑定出這種毒藥。這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液體。他在手指和舌尖各蘸了一小滴,沒有嚥下去。它嚐起來既甜又酸。
“搞什麼鬼?這是菠蘿披薩味的毒藥嗎?這也太噁心了!我還以為地球上那種破玩意兒已經離我遠去了呢。”
雖然胃裡翻江倒海般難受,但他塗抹過毒藥的地方很快變得麻木。過了一會兒,那些部位紅腫起來,呼吸也愈發困難。利特立刻解了毒,然後在他從伯爵那裡借來並儲存在索盧斯百科全書中的書中查詢這種毒藥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