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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雖不比北疆那般寒風凜冽,可到底也快十月中旬了。
裴昭便是在京城初雪時接到皇叔的信的。
看過信,裴昭吩咐身後的大太監:&ldo;給吏部尚書傳口諭,讓他配合玄衛。&rdo;
&ldo;是。&rdo;
復又看向還立在御書房正中央的玄衛副首領:&ldo;你隨他去吏部,父皇和皇祖父關於涼州太守的硃批該是都在那兒。&rdo;
玄衛副首領是留在王府處理一應需京城配合之事的,聞言恭敬抱拳道:&ldo;是,謝皇上。&rdo;
御書房空下來,裴昭才琢磨起皇叔的信。
他饒有興致地低頭去數,一封信裡除了開頭三行交代他吏部的事、末尾三行讓他給身邊再多放幾個信得過的侍衛,幾乎全部都在說顧小將軍。
光是&ldo;顧灼&rdo;二字,便出現了十八次。
皇叔給他的信雖不多,卻也有十幾封。
可從未有過這種大篇幅提起一人的情況。
裴昭看著那大段的話中最後一句:&ldo;小昭,顧小將軍幷州一事全貌如此,望你也能謀定而後動,知止而有得。&rdo;
他自然知曉皇叔的教導之意。
只是這篇幅筆墨比起來,怎麼看這句都像是洋洋灑灑寫了一通後才猛然想起來加上的。
更何況,皇叔提起顧小將軍,言辭間頗多欣賞和……驕傲。
裴昭也不知自己是怎麼看出來的。
可能是那語氣,頗像皇叔在父皇床前說&ldo;小昭那孩子天資聰穎,臣弟相信他能坐得了那個位置&rdo;。
嘖,不對勁。
他忽然記起今日大太監提了一嘴,說顧家有奏摺送過來,還問他要不要放在最上面。
傾身摸到那一摞奏摺的第一封,開啟一瞧,果然是顧小將軍的。
奏摺裡寫的大多是書院一事。
顧家掌兵牽涉文臣之事,本就最易引起猜忌。
但是顧灼的奏摺裡陳情真摯,言辭懇切,言明書院受三州府衙管轄,將軍府只是牽頭,不參與書院事宜,與書院再無關係。
加上皇叔信中所言,倒是打消裴昭的疑慮。
只是奏摺中最後一句:&ldo;皇上,臣鬥膽託皇上問攝政王一句,臣何時得罪了他,教他攔著北疆的糧餉遲遲不送?&rdo;
裴昭察覺出一股濃烈的告狀的意味。
他有些疑惑,顧小將軍怎會以為是皇叔攔著糧餉?
更何況,皇叔信中所說幷州一事,明顯是一副與顧小將軍熟識的模樣。
裴昭想到一個可能,喝進嘴裡的茶水都香了幾分。
皇叔不會是……還沒告訴顧小將軍真實身份吧。
呃,他能理解,就是有些想笑。
皇叔居然也有替人背鍋還不能解釋的時候。
裴昭笑呵呵地叫來禁衛:&ldo;去查查,攝政王攔了顧家糧餉這訊息是怎麼傳到北疆的。&rdo;
&ldo;是。&rdo;
要說顧灼這奏摺能這麼快從北疆送到京城,還是搭了傅司簡那封信的順風。
往常除了軍中急報是八百里加急,普通的奏摺走驛站至少得兩個月時間才到,碰上沿途落雪更是不知得等到何時。
是以當初糧餉沒了音信,顧灼也並未寫奏摺來問。
一則去年糧餉遲到時她便問過一次,再問也得等這次的糧送過來;二則便是奏摺太慢,等那奏摺送到皇帝手中,糧餉再遲也該上路了。
而這份奏摺裡寫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