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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進院門時,顧灼瞧見庭下行雲流水的身影,他手中銀龍上下翻飛,劍鋒凌厲,氣貫長虹。
顯然不是花拳繡腿,招招都是要命的路數,大氣磅礴,狠而不陰。
顧灼幾乎立刻就斷定,傅司簡師出名門。
那張一向溫潤含笑的臉此時滿是凌人肅殺之意,卻比平日更讓顧灼傾心。
長劍橫劈,帶出摧枯拉朽之勢,先前被劍氣聚在一處的枯枝殘葉猛地四散,一派蒼涼蕭瑟。
顧灼環顧左右,這院子被糟蹋得不輕,乾脆更狼藉一些。
見收了劍的傅司簡朝她走來,顧灼意興盎然地開口道:&ldo;比試比試?&rdo;
傅司簡早已恢復一貫的清雅絕塵垂首看著眼前的小姑娘,聞言怔了下,含笑點頭:&ldo;好。&rdo;
將手中長劍擲出,釘在不遠處的地上,鏗然作響,似虎嘯龍吟。
不斷搖曳的銀芒晃了顧灼的眼,教她愈加熱血沸騰,習武之人本就見獵心喜,何況是傅司簡這種一看便是高手的切磋物件。
顧灼沒與他客氣,拳風朝他面門流星趕月般而去,絲毫沒有會在那張眉眼如畫的臉上留下青紫的擔心。
傅司簡伸手握住離自己的極近的手腕,兩人便糾纏在一起。
看上去翩若驚鴻,矯若遊龍,像是配合默契,偏偏鋒芒逼人,銳不可當。
顧灼抬腿橫掃,不期然被傅司簡抓住腳踝往旁邊一扯,她只好順勢抬起另一條腿繞在他脖頸上,上半身後仰直至雙手夠到地面,遠遠看去便成了她被傅司簡提著一條腿倒掛在他身上。
傅司簡明知以她的身手不會掉下去,卻還是提心弔膽地用另一隻手環住貼在他腰腹處的纖細,甚至還分出一些心神注意著不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卻沒瞧見顧灼將垂在他脛側的雙臂朝後環繞過他膝彎,按在他經脈處,逼得他不得不鬆開握著她腳踝的手。
顧灼一條腿得了自由,另一條腿也不再勾著傅司簡的脖子,手撐著地離開禁錮,側著翻了個跟頭翩翩立住,正想轉過身開口叫停,卻毫無防備地被傅司簡突然的動作打斷‐‐
傅司簡從身後又環住她,她的後背便不得不緊緊貼在蒸騰著熱氣的胸膛上,嚴絲合縫,她似乎都能感受到一些分明的輪廓。
顧灼立時便想起一些其他的東西,思緒不再集中。
其實方才傅司簡提劍朝她走來時,略薄的衣衫因為染上晨起的濕氣從脖頸處便緊貼著他身體,顧灼那時就看見衣料覆蓋下顯出的胸腹上的硬朗線條。
再往前一些時日,他被她撿回將軍府治傷時,她就見過。
嗯,是挺好看的,不知腰腹那道傷有沒有留下疤。
傅司簡垂首看見身前小姑娘耳朵上細小的絨毛時才察覺自己做了什麼,她似一尾柔軟的魚滑出他環著她腰肢的手臂中時,懷中空了的悵然若失讓他本能地將人撈了回來。
現在倒是無法解釋。
顧灼扭動了下身體,她有些熱。習武之人本就耐寒,就如傅司簡練劍時的衣著一樣,她也穿得並不厚重。
於是就導致她與傅司簡於緊貼的胸膛後背源源不斷地交換著熱度,還將傅司簡稍稍有些急促但是有力的心跳聽得清清楚楚。
讓她有些……不自在。
懷中人的掙扎惹得傅司簡回神,胡亂找了個藉口問她:&ldo;再打一場?&rdo;
顧灼聽見傅司簡的問話,以為他還未盡興。
實際上她也有些意猶未盡,方才她是怕傅司簡練過劍又與她打鬥這麼長時間會體力不支才想著叫停。
雖然她並未感受到傅司簡有什麼乏力的跡象,出招依舊穩準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