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蘭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顧灼沐浴後,想起今日見傅司簡時,他腰腹上的衣服破著一道口子,那是他受傷的位置。
倒是不見衣服上的血跡,許是他什麼時候洗掉了。
雖然傅司簡在軍營的活動範圍基本就是他自己的帳子周圍,並不會遇到太多人。
但是讓那樣一個翩翩公子穿著一件破衣服,顧灼覺得自己有點暴殄天物了。
顧灼去了她爹的帳中,帳內久無人住,油燈都不好點。
在箱底翻找出一件長袍,對著燈看了看,像是有一年她送給她爹的生辰禮物。
她爹居然帶在軍中壓箱底,還挺有心。
她決定下次給她爹寫信時表達一下她的想念之情。
顧灼拿著衣服去找傅司簡,撩開帳門進去時,帳外守衛計程車兵似乎欲言又止。
守帳士兵其實想說,浴桶還沒抬出來,傅公子許是在沐浴。
但是他又覺得,傅公子人都是他們將軍帶回來的,被他們將軍看看洗澡也沒什麼。
士兵目不斜視地繼續守帳。
帳內,傅司簡穿著一身白色中衣,墨發披散在身後,還滴著水,他聽見帳門的動靜,轉過身來。
積石如玉,列松如翠2。
顧灼抬手摸了摸鼻子,沒流血。
心裡的小鹿跳得有點快。
她覺得自己有點沒出息,軍中將士訓練經常赤著上半身,她也沒覺得怎麼樣嘛。
現在連美男出浴都算不上,衣服裹得這麼嚴實,跳什麼跳!
不過顧灼神色自若地走過去:&ldo;給你找了件我爹的衣服,我沒見他穿過,應該挺新的。&rdo;
&ldo;多謝姑娘。&rdo;
傅司簡比顧灼要高,走近接過衣服時,看見小姑娘的頭髮濕漉漉地攏在腦後,沒比他的頭髮好多少:&ldo;怎麼沒把頭髮擦乾?&rdo;
顧灼隨口回道:&ldo;我擦過了呀‐‐&rdo;
話音剛落,男人已拿起一旁還未來得及用的軟巾,雙手覆在她的耳側:&ldo;外面天冷,濕著頭髮會受涼。&rdo;
&ldo;不會的,我冬天在城牆上守一夜都不會得風寒。&rdo;
說話時,顧灼在軟巾的包裹下抬眼看向他,昏暗的營帳裡只有她的眼睛映了燭光顯得亮晶晶的。
傅司簡看著小姑娘眼裡的自己,想起白日小姑娘抱著旺財蹲在地上抬頭看他,半晌沒動靜。
顧灼不知男人的失神,已經抬起手按了軟巾:&ldo;我自己來吧&rdo;。
傅司簡咳了聲掩飾,收回還隔著軟巾搭在小姑娘耳側的手,去方桌前倒了杯冷茶灌了下去。
顧灼揉了幾下頭髮:&ldo;那我回去了,你早點睡。&rdo;
&ldo;嗯,姑娘也早點睡。&rdo;
顧灼回去後坐在銅鏡前擦乾頭髮,用白玉瓶裡的軟膏塗了臉。
她白日裡去找姚雲拿白玉瓶時,姚雲難以置信地看她:&ldo;你居然想讓我一人承受這個東西的折磨!&rdo;
是的,這個軟膏雖然用過後讓人膚如凝脂的,但是,它:&ldo;臭不可聞&rdo;!
顧灼看著銅鏡裡的臉,突然奇怪地想:&ldo;旺財那隻傻狗不會真是因為她好看才親近她吧?&rdo;
顧灼倚靠在床上看了會兵書,睡著前迷迷糊糊地想著,她好像是為了去看看傅司簡的傷怎麼樣了才去給他送衣服的。
-
第二天顧灼訓練回來時,看見等在帳外的男人。
烏髮用玉冠束起,額前幾縷髮絲被風吹散,月白色長袍垂感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