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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番動靜原是那些大臣們的公子小姐鬧出來的。雖然他們是得益於謝從安的溫泉之請,同路而來受了好處,卻仍礙於身份,不敢在皇帝的行宮中太過放肆。
原是一群人起鬨說要遊湖,因無人敢做才會想起謝從安來。
都知她古怪難惹,便故意藉著鄭和宜勸說。
這些細小心思,鄭和宜當然明白的,卻也鬼使神差的應了,又親自尋到了這裡來。
久睡後的疲憊仍在,謝從安睏乏未消,懶懶的半歪著肩膀。
“崇樂湖不是行宮中的禁地麼?”說罷見鄭和宜訝然,她忙又打起精神,連連擺手陪笑,“不過不礙的,這裡的確無聊了些。既然大家都想去,那便都去。”說著便起身披衣。
鄭和宜將她按住。
對上那目光幽幽,欲言又止的眸子,謝從安笑道:“無礙的。山不來就我,我便來就山。”
他還未曾入仕,又常年遊學在外,這等皇家秘辛想是不知道的。
少女含笑安慰的模樣,似一記重印落在鄭和宜心頭。
笑彎了的睫羽在他心底划起層層漣漪,驚飛群鳥。他忽然撒手,匆匆行出殿外等候,雜亂的腳步已不見方才的從容優雅。
兩人的宮殿位置相近,卻仍似謝府幽蘭苑中一牆兩隔。這道宮牆雖然不高,但蜿蜒曲折,將行宮內外拆做了幾塊。
鄭和宜選了偏僻靜謐的長秋殿,謝從安也著意丟下謝侯住進了他附近的臨華殿。這兩處少有人住,倒是真的避開了人群,難得的清靜。
住在行宮之中,當然就會被各種規矩拘著,這翻牆之舉是萬萬不能有。可若每次都繞行過去,幾乎便是出宮再入宮的一段路程。
謝從安便私下將附近守門的幾個小太監都收買了。反正那幾個都是從長安帶過來的宮人,再回去也沒什麼威脅。況且這溫泉之情都由她而來,誰也不會在這裡計較著將她得罪。
謝從安帶著鄭和宜抄近道,卻仍是走了不短的時候。她身困體乏,只能自我安慰是在陪宜哥哥踏青。
崇樂湖落在行宮西側,整個谷地的所有流水都匯聚在此,再經過各支遊走宮外,正在他們途經的那處瀑布重逢。
這山坳中的天氣,深秋似春。岸邊雜花生樹,清風流過,鶯啼恰恰,落櫻隨風,湖面有各色花瓣匯聚,令謝從安想起前世賞櫻的習俗,當真是處處風景如畫。
此刻,湖邊的涼亭中正有一群人翹首以盼,連身後跟著的那些丫鬟小廝也無一不是往北處望著,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樣。
待見到了來人身影,一個粉裙白衫的圓臉少女耐不住笑道:“就說瑾瑜公子的性子再好不過,必然能將那謝跋扈勸來的。”還要再說幾句,被身旁一個鵝黃裙衫的姑娘扯了扯袖子,會意的不再做聲。
一旁披著紫色披風的尖顎少女早露出了不屑,輕哼一聲沒有說話。
站在她身後的藍袍公子譏諷道:“什麼性子隨和,不過仗勢個女人罷了。”說著在謝從安那身寬鬆的衣袍一眼掃過,更加故意戲謔著道:“還是個沒長開的女人。”
話音一落,人群中又傳出些零落的笑聲,難掩猥瑣。
:()宜世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