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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多久,值夜的劉太醫便到了丹泉殿。
他早已聽聞陛下得了一尾幼鮫,卻不知這尾幼鮫居然貌美如斯。
也是,若是這幼鮫其貌不揚,恐怕被送入宮中的第一日,便被大卸八塊了罷。
叢霽肅然道:「劉太醫,你且瞧瞧他除卻擦傷,是否尚有何處不妥?」
不知何故,他並不願意將溫祈之名告知於這劉太醫。
劉太醫不敢怠慢,細細檢查了一番,才稟報導:「這鮫人除卻擦傷,尚有些微傷痕,旁的並無不妥。」
叢霽鬆了口氣:「你速去配藥來,定要讓他恢復原貌。」
見劉太醫領命而去,叢霽用池水沾濕了錦帕,方要為溫祈擦拭,突然意識到這池水乃是海水,當即發問道:「你受了擦傷,如若用海水擦拭,是否會疼?」
溫祈搖首道:我乃是鮫人,與凡人不同。
叢霽一面將錦帕輕輕壓下,一面觀察著溫祈的神情,確定溫祈並無不適,才放下心來。
溫祈忽覺自己與暴君之間的氣氛極為融洽,甚至算得上溫情,應當是錯覺罷?
他有些恍惚,不及制止,暴君的指尖已然觸及那些鱗片了。
他登時雙頰發紅,與此同時,鱗片猝然掀起,探出一物。
叢霽愕然,不覺厭惡,只覺新奇,毫不猶豫地伸手覆上。
溫祈被抓住了軟肋,「咿咿呀呀」地求饒,哭得可憐,卻依然無法引起叢霽的注意。
良久,叢霽盯著自己的手掌怔了怔,垂目又見溫祈正失神地吐息著。
溫祈回過神來,乍見叢霽的手掌,頓覺無地自容。
生前,他長年纏綿病榻,自己不曾做過,亦不曾讓別人做過。
卻未料,不久前,暴君竟是對他……
暴君乃是高高在上的君主,為何要做這孌寵之事?
且暴君不覺得骯髒麼?
他轉念一想,縱然再骯髒,亦不及暴君血淋淋的雙手。
叢霽取了張錦帕來,將自己的手掌擦拭乾淨後,方才鄭重其事地問溫祈:「如何?舒服麼?」
他一向淡泊,不曾對自己做過,頗為好奇是何滋味。
他只是猜測應當是舒服的,才這般問。
溫祈無法判斷算不算舒服,他僅知曉任憑自己哭得如何悽慘,暴君都未鬆手。
叢霽見溫祈沉默不言,提議道:「你莫不是忘記了罷?不若再來一回?」
溫祈猛然搖首,繼而撒謊道:舒服,很是舒服。
「很是舒服便好。」原來果真是舒服的。
叢霽輕笑:「既然很是舒服,可要再來一回?」
溫祈拒絕道:不必了,溫祈不敢再髒了陛下的手。
「髒了朕的手?」叢霽否認道,「朕並不認為你髒了朕的手。」
溫祈堅持道:當真不必了。
叢霽並不為難溫祈,當即作罷了,然而,那物似是食髓知味,竟不自覺些回到鱗片內裡。
溫祈既羞恥且驚慌,這五日,他努力地適應了這副身體,但他尚且不知該如何應對這樣的窘境。
全數是這暴君的過錯,改日,他定要將這暴君千刀萬剮。
他背過身去,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方才閉合了鱗片。
即使如此,他卻能感受到那物什正躲於鱗片背後蠢蠢欲動。
叢霽捉了溫祈的手,正色道:「溫祈,你該當禮尚往來。」
溫祈一驚,咬住了唇瓣,未經思索,已本能地將手抽了出來。
他的手僵在半空,猶豫不決。
他並非斷袖,不願為之,但他又怕惹怒了叢霽。
叢霽欲要親身體驗,遭到拒絕後,並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