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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莊營和小學堂這邊到是沒什麼歹人闖進,他們潛進村裡,就直接摸進了趙家莊,顯然是提前打聽過得。村民們估計都在地窖裡面躲著,街上靜悄悄的,更顯得東邊的哭喊聲悽慘。見新莊營無事,我就直奔了村東的上灣和下灣。
這裡真是噩夢的開端。
匪徒們一衝破防線,就將這裡作為了第一站。氣勢洶洶地踹開村民的家門,肆意搶奪著糧食、財物,稍有反抗,便拳打腳踢,甚至揮刀砍殺。有的騎著高頭大馬,有的手持鋒利的刀劍,如同窮兇極惡的豺狼般,臉上都帶著猙獰的笑容,眼中也滿是貪婪和殘暴。
沒能來得及躲進地窖的村民,正好被堵個正著。在肆無忌憚地搶掠下,即便躲在屋裡,也被逼了出來。
“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人,乖乖把財物交出來,還能饒你們一命!”
如同貓戲耗子一般,上灣和下灣每個角落都陷入了一片混亂和恐慌之中。
但匪徒們沒有料到是河灣村竟是如此團結,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洗劫,村民們竟沒有選擇退縮。有的舉起鐮刀,有的用絆馬繩絆倒馬腿,盡其所能地守護著家園。
一漢子面對揮舞著大刀的匪徒,怒目圓睜,緊握著拳頭回應道:“你們這群強盜,休想從我們這裡搶走一分一毫,跟你們拼了!”說著,他抄起鋤頭就衝向了上去。
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們衝在前面,與匪徒們展開了激烈的搏鬥。這些人當中,除了上灣和下灣的,還有新莊營和趙家莊的,甚至還有後來安置的流民。
這裡相當於前線,幾乎牽制住了闖進來的所有匪徒。雖然大家沒有經過正規的戰鬥訓練,只是臨陣磨槍的被李伯他們的人操練了幾天,但憑著對家園的熱愛和保護親人的決心,也個個毫無畏懼。
戰鬥異常激烈,村民們也接連受傷,但他們的鬥志卻越發高昂。土匪們原本以為可以輕易地掠奪這個村子,卻沒想到剛進村就遭遇瞭如此頑強的抵抗。
一個小頭目見勢不妙,吼道:“趕緊速戰速決,往前推進。”
“有我們在,你們別想前進一步。”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天空逐漸變亮,村民們的體力也逐漸消耗殆盡,但他們依然苦苦支撐著。
我沒能力正面硬抗,只能躲在後面伺機而動,尋找那些落單的下黑手。
忽然前面一個孩子的哭喊聲傳來:“你放下我家的糧食。”
“愣子,快給他,命要緊。”一個婦人焦急地喊。
“竟敢擋你爺爺的路,去你的吧。”就見一個匪徒舉起大刀朝著那孩子劈去。
電光火石間,我迅速朝歹人後背砍去,那人吃痛,轉過身來:“呦,一個小娘子送上門來,竟還有幾分姿色,來,讓大爺好好疼疼你。”
我裝作害怕的樣子,向後退,他竟扔下剛搶的糧食,準備撲將上來,我瞅準機會,死命朝他下路猛砍,只聽“啊”的一聲,趁你病要你命,迅速補刀,快速結果了他。
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直將愣子和他娘看的眼睛都直了。
撿起地上的糧食袋子,遞過去:“趕緊找地方藏好,別出來。”
“謝謝趙家娘子。”
“謝謝院長。”愣子一臉崇拜地看著我。
拍拍他的肩膀:“小夥子,你做的很好,但這種情形下,還是保命要緊,趕緊護著你娘藏起來吧。”
那些匪徒不但搶劫財物,還洩憤將沿途的房子給點了,好些地方都燃著熊熊烈火。
里正帶著一幫人不知道從哪個方向趕了過來,他們一邊抵擋那些放火的匪徒,一邊伺機救人,蔓延的火勢牽連並燒垮了周圍的房屋,有些人被埋在了裡面。
里正看見我,氣喘吁吁道:“二栓媳婦,不在家躲著,你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