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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師父請你進去。”乖巧得很,一點兒都不像會告狀的小惡魔。
隨心心有慼慼焉,隨小童進了屋。
書房不大,密密麻麻地擺了很多書,一名仙風道骨的白鬍子老爺爺站在桌案前捲起畫卷,還有個讓人眼前一亮的青年站在書架旁,一手握著書。小童進屋後徑直走向了青年,很自然地牽住了青年的手。隨心不敢多看,只覺得青年側臉很是俊美。
室不大,三五步就到了。隨心躬身作揖:“見過仙尊!”還沒起身,就聽到小童小聲地說:“師父,她太笨了,我可以不要她當徒弟了嗎?”
拜錯了人?是那青年?
隨心直起身,對面“仙尊”不受她的禮,早已側著身子躲了開去,他將畫卷放在桌上,笑呵呵地:“仙子折煞老奴了。”聲音蒼老,正是剛剛聽到的“寵溺”之聲。
奴?
隨心疑惑地細看青年,皎若雲間月、皚如山上雪,唯風華絕代不可形容的男子,她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實在是難以相信他會是恩公的好友,梓玉仙尊。
她看梓玉的時候,梓玉也在看她。
三百年繁華落盡,終於找到了。
收到傳訊時他就猜到可能是她,而今一見,驗證所想,也算了了件心事。
雖然她往事皆忘了。
可忘卻不開心的過往,不算一件壞事。
往事如風,前途隨心。
這樣很好。
梓玉開心,有些冷硬的五官立刻像堅冰遇到太陽,融化地徹底,清流激盪、泉水淙淙,無不奏著歡快的樂章。
隨心被這一笑慌了心神,她也終於回過神來,再次揖身道:“見過仙尊,隨心眼睛不太好,還望仙尊莫怪。”
本就是掩飾尷尬的一個託詞,梓玉仙尊卻像聽不懂一般。
他隨手將書卷放在桌上,問道:“耳朵可還好使?方才在外間都聽到了?可聽清楚了?”
甫一出聲,隨心只覺得柔風細雨吹過心間,仙尊的聲音魅惑低沉,甚是好聽。
只是這道聲音在問她,聽牆角聽清了嗎?
隨心委實尷尬,不知如何作答。
還好仙尊並不強求,問過之後,自己解釋道:“果果任性,無論是師妹還是徒弟都是他的小孩心思,做不得數。”
隨心舒了口氣,暗道:“那就好。”
果果急得去搖師父的手,卻不敢出言打斷,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梓玉仙尊又說:“聽說你恩公收了你當孫女,我與你恩公同輩,他讓我傳你技藝,崑山最重輩分,這輩分萬不能亂。”
果果放心了。
隨心鬱郁。
“我門下只有果果一個徒弟,你便拜果果為師吧。日後相見,我與你恩公也不至於平白亂了輩分。你有何意見嗎?”
隨心看著梓玉仙尊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講了那麼多,就是為了偏心他的小徒弟。
可這般話她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
恩公託梓玉仙尊照看她,她哪裡敢嫌棄梓玉仙尊的安排。
不但不能嫌棄,反而要榮幸之至。
她笑地討好:“隨心拜見師祖,拜見果果師父。”
說是拜見,也僅僅是比稽首禮低了半分而已,不過總算是表了個態。
梓玉仙尊對禮數並不較真,初次被人稱為“果果師父”的果果笑容滿面,很是滿意的樣子。
果果放開了梓玉仙尊的手,他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個油紙包遞向新收的徒弟:“你來得匆忙,為師準備不足,這還有一些炒栗子,送你拿去吃吧。”
隨心一愣,這是拜師禮?可旁邊“老仙尊”擠眉弄眼、無所事事、事不關己的模樣是為了哪般?還有果果師父,他話音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