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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子在指尖溜走的觸感。手感還不錯。
宮野春頂著被揉亂的頭髮,疑惑地抬頭看他,“……準師父?”
黑尾鐵朗:“……”這茬還沒過去啊。
他無奈地抬起手,“先和木兔一樣叫我阿黑就好。”
黑尾舉起排球,露出一個帥氣又陰險(不是)的笑容,“總之要練扣殺嗎?我可以給你攔網哦。”
木兔震驚:“我呢?那我呢??”不是我先約的你嗎??
黑尾笑而不語,假裝沒看見旁邊有隻不停蹦躂的貓頭鷹。
眼藥水的仇,雖遲但報。
宮野春用力點頭:“好!”
宮野春接過排球,忽然想起一個問題,“阿黑——所以我們的‘師門’是還有其他人嗎?叫什麼名字?需要準備見面禮嗎?”
黑尾鐵朗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有,當然有。”
十分鐘後。
黑尾跳起攔網,表情超嚴肅——
他決定了,今天就緊急為他們師門再新增一個人!
他覺得烏野那個戴眼鏡的小鬼就很不錯!
就決定是你了!去吧,眼鏡小鬼!
黑尾前輩的尊嚴不容侵犯!
扣殺訓練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因為兩個主攻手一個二傳,喜歡的高度和角度都不同,宮野春和赤葦的配合還是不太熟練。
“抱歉,稍微有點低了。”赤葦示意。
“沒關係。”宮野春安慰他,“阿侑小時候託球也不穩的。”
赤葦捂胸口:“……小時候。”
你是懂得怎麼扎心的,宮野同學。
黑尾在對面調節氣氛,“小怪……不是,春跟那對雙胞胎認識很久了吧?”
宮野春歪頭,“阿黑怎麼知道的?”
木兔攬黑尾的肩膀,打他胸口,“因為這傢伙也有幼馴染啊!幼馴染!超讓人羨慕的!”
黑尾瞥他一眼:“我很肯定你羨慕的東西跟我擁有的完全不一樣。”
但他又轉頭笑起來,“嘛,但有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還是很好的一種體驗啦,是吧?”
宮野春也笑了,眼神柔和起來,“嗯。”
“是會讓你覺得‘能活在這個世界上真是太好了’的那種感覺啊。”
七月才剛剛開始,夜空掛著皎潔的上弦月。
持續的擊球聲伴著短暫的交談,體育館今晚也燈火通明。
少年仍未知路在何方,但不懼揮灑汗水和努力。
宿舍。
尾白阿蘭端著牙刷杯往房間走,心裡想著來東京的時候吃的飯糰,嗯,味道不錯,不知道以後能不能拜託春來東京出差的時候買一點回去。
忽然一陣旋風颳過。他心裡一驚,下意識往後一仰——那股旋風擦著他的鼻尖過去,離撞上只差一點點。
險些遭遇一場交通事故的尾白:“……”
尾白扶著門框探出頭,額頭浮起十字,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肇事者是誰,“阿侑!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在走廊上亂跑啊——”
他的話說到一半,又頓住。
宮侑頂著一張“現在誰都別惹我,誰惹我死全家”的臉,迅速從櫃子裡翻出被褥,在十幾秒內平卷鋪好,掀開被子躲了進去——只留下一個圓滾滾的鼓包。
尾白:??
發生了什麼?
宮治慢一步揹著排球包走進來,“我們回來了——”
阿蘭疑惑地問宮治,“阿侑怎麼了?誰惹他了?”
宮治面無表情:“和從前一樣,自我意識過剩綜合徵,不用管他。”
阿蘭:“……哦。”
好像有點懂了。
被子裡的宮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