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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羨地看著徐顏玉放在臺面上的獎盃。
曾導乾咳兩聲，給她們打氣，“不努力怎麼知道最後能不能成？”
徐顏玉也笑著道：“大家一起加油吧。”
很快臺上又開始頒佈一個重量級的獎項——最佳導演獎。
徐顏玉不由得挺直脊背，看向臺上。
副導的手都攥得發白了。
喻靜雅嘴裡也念念有詞，“來了……來了……一定要中啊！”
這一次主持人的表情比較肅穆，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嘻嘻哈哈。
破天荒的，這一次他也沒有吊大家的胃口太久。
他舉著話筒，緩慢而有力量地說道：“她是一名偉大的電影藝術創作者，她的一生都奉獻給了電影……
她的人生坎坷，卻不負初心。
一生創作多部電影，卻籍籍無名……
她人生中拍攝的電影有《歧路》、《黑的天》……”
當後面的這些詞念出來，副導再也憋不住眼中的淚。
他啞著嗓子喃喃，“燕姐，你看到了嗎？我們成功了！
你的心血沒有白費……嗚嗚嗚……”
徐顏玉也感慨道：“是啊！陽光會終將照射在每個人身上的。”
她的手握得緊緊的。
此時她心裡比自己拿到了獎盃還高興。
曾導伸手抹了抹臉，他的眼眶有點紅。
韓夢想到那個躺在病床上，還一直給她們講戲的人。
喻靜雅更是捂著嘴巴，怕自己失控哭出聲。
“這口氣，我們憋了一年啊！”徐顏玉注視著臺上自言自語道。
當時他們的劇組沒有辦殺青宴，匆匆拍攝完畢，就去參加燕導的葬禮了。
曾導也跟著念道：“對，我們憋了一年！一年啊！”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趕緊推了推副導，“你把你準備的東西拿出來啊！”
“對對對！”副導顧不得哭了。
他趕緊把一直放在一邊的行李箱開啟，從裡面掏出兩個巨大的相框。
這時候臺上的主持人斬釘截鐵地念道：“在最後的病床前，她還心心掛念著她的電影。
她的人生經歷讓《血乳》這部電影，達成了一種藝術表現層面的高尚。
我們所有組委員一致決定，把這一屆的最佳導演獎頒發給一個特殊的人，一個永遠無法到達這裡的亡人——燕紅連！
冰雪凍結過的地方，終將會迎來春風。傑出的藝術作品會有綻放光芒的一天……”
主持人高舉著屬於燕紅連的獎盃，燈光打在獎盃上，折射出絢麗的光芒。
光影交匯處，倒映出燕紅連三個大字。
臺下瞬間爆發出雷鳴的掌聲。
這是敬佩的聲音……
“趕緊上去領獎啊！”
徐顏玉催促副導上去。
副導搖頭，“我不去……我眼眶紅，現在形象不佳……我不想上去，我不想丟燕姐的臉。”
“曾導，您上去啊！”徐顏玉只能看向另一個人。
曾導跟著搖頭，“算了，我也不去！這是一部描寫女性的電影，顏玉，你去！當初燕導最喜歡你了。你上去，她會很高興的。”
徐顏玉猶豫。
曾導繼續道：“讓你去你就去。我以後要靠自己的本事站在上面。”
“對，顏玉你去！”副導也跟著道。
他說著，把剛剛拿出來一直扣著的相框，翻過面……
“你能不能選一個抱上去……”
徐顏玉終於看清了兩個相框。
一個是燕導的遺照，一個是當初大家一起拍的開機合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