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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介賓說完,看著武之望、繆希雍和王肯堂三人,而看向武之望的眼神很是熱切,巴不得他能再上一場。
而武之望這時直感慶幸,好在來之前繆希雍、王肯堂二人再三叮囑他收斂,要有君子風範,加上萬機畢竟是萬家子弟,又有真才實學,他也是見獵心喜,於是便有了先前那一幕。
“既是比兒科,那我來會會你。”一個聲音突然在人群中響起,一人走了出來,也不看旁人,對萬機行了一禮,說道:“久聞萬氏兒科冠絕當世,古吳陳履端,願與萬小友切磋一二!”
聽到陳履端的名字,張介賓和一干太醫院人還沒什麼反應,可江南醫家卻一個個激動起來了。
“可是文壇盟主王世貞王老先生去年為之作序的那人?”
“正是,陳大夫整理刊印了宋代兒科名醫劉昉醫書,實為我醫家著述之大事。”
“聽說陳大夫兒科造詣頗深,不知道與萬氏兒科孰強孰弱?”
“哈哈,這就有看頭了,宋朝兒科傳承人對決本朝兒科傳承人,想想都激動。”
“這可是杏林大事,我們可來對了。”
……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張介賓算是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原來此人得到了宋代兒科大家劉昉的《幼幼新書》,耗時二十年,校對刊印發行於世。而陳履端本人也是出身於兒科世家。
張介賓本來想說,這次是太醫院和儒醫的比試,青年醫家大比還在五日後,可見萬機與陳履端眼中濃濃的戰意,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嚥了回去,最後只能無奈的答應。
李建元看著挺身而出的陳履端,也走了出來,拱手笑道:“恭喜陳大夫得償所願,今日之後,先生之名也將在北地流傳。”
陳履端一見此人,就有點熟悉,回想了片刻,這才想起,原來是幾年前在王世貞府上有過幾面之緣。因此說道:“原來是小李大夫,不知道瀕湖先生的《本草》修得如何了?當年一見驚為天人。”
李建元微微一嘆:“一言難盡,五年過去,校對工作才完成三分之一,距離最終定稿依舊是遙遙無期。”
“本草之修本該是舉全國之力來完成,瀕湖先生以一家之力,行此利國利民之事,實為我輩楷模。”
說來話長,其實也只是一個見面,二人已經敘舊完畢,李建元退回太醫院陣營,陳履端則站在了萬機對面。
曹掌櫃滿意的打量了二人片刻,對一旁的夥計耳語幾句,那夥計立馬鑽進人群,不一會就帶回幾人,其中一男子還抱著個幼兒。
曹掌櫃轉身看向萬機和陳履端說道:“這孩子兩歲零三個月,已病有半月,別的我也不多說,你們自行診斷吧!”
陳履端聞言點了點頭,對身旁的萬機問道:“萬小友,先請。”
萬機沉思片刻道:“還是陳兄先吧,我再看看。”
陳履端點點頭,也不多言,屈身蹲到了患兒面前,開始診斷。
萬機面色有些凝重,這個病人跟先前那個女患者不一樣。那個女患者的病是挺麻煩的,但也不是那麼難,精通婦科之人都能治癒。
而這個患者已經病了近半月,就連鶴年堂的曹掌櫃都束手無策,那就是真的棘手。如果是之前的他,肯定不會這麼謹慎,但婦科已經輸給了武之望,兒科如論如何都不能再輸給陳履端了。
萬機看了看患者的氣色,又看向陳履端。而陳履端正在進行小兒指紋診發,推動食指,觀察指紋色澤、長短、浮沉。
因為小孩病情棘手,陳履端不敢大意,他也非常仔細地做了全面診斷,並仔細觀察指紋情況。半晌之後,他才凝著眉退了下來。
陳履端讓出位置,萬機也就順勢上前,需要詢問的前面陳履端已經問完了,萬機只是稍稍補問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