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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大集百戶所在北邊的慘敗,已經損失了幾乎90%的兵力,之前的小旗和總旗幾乎都在戰鬥中或死或俘,對戰死了的一部分被拖到了隨官屯埋葬,後來又派了人在小道上收斂了一些臨清軍戰死士兵的帶回去埋葬,被俘的人則是被建奴帶到了京城那邊去,估計以後要拉去遼東當包衣,也就是奴隸。
這年頭講究個落葉歸根,大集百戶所的軍戶家庭在第一時間的傷心欲絕之後,漸漸也知道了張元彪這支隊伍的來頭,就有人帶著米麵來探望,一來是感謝收斂了戰死親人的屍身,在一個也是感謝他們願意來大集百戶所當軍戶。
剛開始張元彪還是很欣喜地接待他們,這些軍戶在走之前都會拜謝張元彪仁義,一來二去張元彪也知道了這些軍戶的想法,那就是希望張元彪的隊伍把這個百戶撐起來,這樣他們就可以不用當兵了,雖然這只是暫時的,卻也讓這些撫卹銀都沒拿到的軍戶家庭都能有點笑容。
一個叫“清勾”的詞不斷地出現在張元彪一群人耳中,雖然不明白這個詞的含義,但是看著軍戶們驚恐的眼神和自己手下心驚膽戰的表現,讓張元彪都忍不住去找朱大志詢問此事。
朱大志的家就在百戶所不遠的鎮上,三進的院子,雖然不算豪華,卻在這一個鎮子上算不錯的住宅。
自打從北地回來,朱大志就整天把自己鎖在家裡裝病,不管是下屬來彙報,還是軍戶來詢問撫卹銀統統都不見,就連去衛所述職也是在大半夜悄悄出後門,然後在晚上悄悄回來,一點也沒了在北邊作戰時的散漫氣息。
敲門之後,過了好一會管家才開啟一點縫,看到是張元彪帶著兩個人之後,才小聲地讓張元彪先繞一圈過一會去後門,張元彪初時不明所以,看著聚上來軍戶百姓和緊閉的大門之後,才無可奈何地在鎮子上走了走,趁人不注意溜到了朱大志宅院的後門,被人領入了院中。
“張大人,對不住了。”管家一邊走一邊尷尬地解釋道:“那些軍戶和百姓都要見家主,我們這也是沒辦法,只能推脫生病在家療養,若是開了大門,那些人一擁而上,沒法應付地。這也是我們家主要求的,也說了,除了您,旁的人一個也不見。”
“理解理解。”張元彪一邊跟著管家走,一邊問道:“你們家主病的嚴重嗎?”
“沒事沒事,您見了他就知道了。”管家說著就指了指一側廂房的門,說道:“家主就在書房裡等著您呢,您快過去吧。”
張元彪推開了書房,就看到一臉憔悴的朱大志看著一堆的文書捂著頭不吭聲,直到張元彪走到近前,朱大志才反應過來,急忙站起來拉住張元彪說道:“兄弟快想死你了,這幾日在軍營如何?吃喝用度還能供應嗎?你看我這邊都快被人盯死了,也沒辦法出去,心想著你的屯糧還能支應幾日,正打算今日派個家人去約你來,正巧你來了,我現在整日被這文書苦惱,你看頭髮都白了不少。”
張元彪拉住朱大志按倒凳子上,說道:“無妨,這裡到底是城鎮,有的是東西可以買,河邊還有魚,日子過的還算可以。”
“那就好。”朱大志說完就去櫃子上拿出一個布袋,倒出來一些銀子說道:“百戶所因為這次勤王,早就清空了家底,這些銀子你先拿著去採買吃食,等緩過這幾日再說其他的。”
“今日我來是要問一下這清勾的事。”張元彪說道:“最近常有軍戶來打聽他們的親人下落,或多或少說了一些清勾的事。”
“還記得那日在固安縣外的夜裡嗎?”朱大志說道:“我就問你,可是真的想讓你的手下當軍戶,那日你回答的乾脆,到底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們還是結義兄弟,所以我並沒有給你們安上什麼軍戶的帽子,心想著你若是反悔也能有個去處,就連昨日去衛所面見指揮使大人,問起斬首之事,我也是說你們都是被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