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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他卻又自己的計較:顏老頭就是說破了大天也沒有用啊,蕭衍的南梁早就亡了,如今的後梁只是一州之地,當官的價效比不高,要去也得去北周,此時距離楊堅代周建隋也只有二十年的時間,還不如跟楊忠、楊堅父子搞好關係,說不定還能賺個從龍之功。
再者說了,誰不知道這經學枯燥無比,縱然皓首也未必能夠窮其一經,瞎耽誤什麼工夫。
陳唱仍是典型的商人思維,賠本的買賣,他是不幹的。
“汝可知否?”
陳唱又搖搖頭。
“有何疑問,儘管問來,吾自當為汝解惑。”
“那我可就說了。”
顏老頭手捻鬚髯,用期望的眼神望著陳唱:“嗯,汝儘管講來!”
“明天早上吃什麼?”
顏老頭很想把粥碗砸到陳唱的臉上!
……
雲收雨停,楊家渡的周圍漆黑一片,連星光都沒有,伸手不見五指,顯得有些冷寂與可怕。
兩個身披蓑衣的黑影並肩走在通往楊家渡的小路之上,腳下的小路泥濘不堪,每走一步都發出噗嘰噗嘰的響聲,腳上的屩(juē)好像隨時都會陷進去一般。
其中一名黃臉大漢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和雨水,望著楊家渡方向的點點燈火,低聲說道:“田虎,前方就是楊家渡了,過了楊家渡不遠就是江邊。殿下和周校尉他們尚未趕來,今夜你我兄弟二人便在楊家渡宿下。”
,!
叫作田虎的大漢說道:“屬下……哦,不,小弟……小弟一切都聽從阿兄的安排。”
那黃臉大漢淡淡一笑:“這段時日,你在江陵城外風餐露宿,著實辛苦了。我讓你打聽的事情怎麼樣?”
原來,他們二人都扮作行商模樣,也是不久之前剛剛碰面,相互之間並未過多交談,眼下天色越來越黑,這樣的小徑之上想必不會遇到什麼人,因此兩人這才說開了話。
田虎道:“阿兄。小弟按照您的吩咐,一路南下來到了江陵,便四處打探訊息,東邊來的那位雖然只是路過江陵,並未過多地逗留,但還是被小弟查到了一些事情。”
他說到這裡,顯然對自已地成績十分自豪,所以神色間有些自矜。
黃臉大漢將身上的酒葫蘆遞給了他,田虎喝了一口潤了潤喉嚨,這才說道:“小弟先說說這後梁的態度吧,那皇帝蕭詧聽說殿下要從安陸出發,經江陵順江而下赴建康,十分緊張。
因此,這段時間派出了大量的衙役捕快在重要城鎮、關隘和水陸運輸線上設卡盤查搜捕,不少山賊水寇、江洋大盜紛紛落網,同時派出部分兵丁甲士進山剿匪、沿江平寇。”
黃臉大漢聽的蹙起了眉頭:“江陵周遭匪患叢生,並非短期成勢坐大,想要一舉剿滅並非易事。”
田虎點頭道:“正是!聽說有一股山賊寨柵據大坡,週二裡餘,自坡迤下插於江,柵木皆直徑一尺,深埋於土,遇樹則橫貫以為柱。外掘壕三層,壕外又橫臥多枝之木,銳其枝末外向,名為木籤。”
黃臉大漢道:“此寨守禦甚備,想必梁軍以投石車攻之。”
田虎驚喜道:“還真讓阿兄猜到了。可那石頭遇木軛洞,而柵不塌,偶折即補,石攻失效。隨後,梁軍準備了數十條繩索,系鐵鉤於端,募敢死士乘夜前往鉤住其柵,以數百人曳繩索,欲拉裂其柵,為賊軍發覺砍斷長索,此計亦不行。”
黃臉大漢笑道:“如此,便只有火攻了。”
田虎點頭:“正是!梁軍先制擋牌防禦弩箭,一牌可遮護十餘人,以兩人抬牌前行,十數人各挾薪一束跟隨,數十牌同時並舉,如牆而進,拔去木籤,越過深壕,至寨下燃火,不料,西北風突起,柵木又沾溼不燃,火反倒向梁軍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