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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劉迎順此起彼伏卻又毫無節湊的鼾聲,還有劉毛氏的嗔怪聲:“哼,沒伺候好老孃就睡得跟死豬一般,肯定是把精力都用在哪個騷狐狸肚皮上了……”
劉耀祖捂著嘴,輕輕起去敲水靈兒的房門,竟然發現人不在房中,正納悶之時,聽到院外小溪邊傳來了沙沙的聲音,他輕手輕腳地出了大門,月白風清,看得正是分明,那背影赫然便是水靈兒。
細腰宜窄衣,長釵巧挾鬢。
那一刻,劉耀祖簡直不敢相信這個方才還哭哭啼啼的女子是塵世中人。她彷彿仙女下凡,體態輕盈,氣度高古,在月光的陰影下飄飄渺渺地朝著小溪走去。
這時候,那是種絕美。
劉耀祖不能不動心。
此時,他心頭火起,完全將那什麼狗屁老神仙的叮囑拋在了腦後,直想著撲上去抱住這招人疼惹人愛的少女好生憐惜一番。
不料他腳步剛剛邁出,身後便有人咳了一聲:“劉公子,請留步!”
對於如何稱呼這個村長的兒子,陳唱心裡也沒有譜,但尊稱其公子人家總是不會挑理的。
劉耀祖做賊心虛,聞聲下了一跳,一轉身見白日裡的那個來家裡找麻煩的書生愣愣地站在那兒,見他無端地壞自己的好事,不由地惱火道:“你來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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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公子,說起來都是我那兄弟顏千石不懂事,得罪了你們父子。我也是沒有辦法,這才找了一位朋友幫忙,誰知道她出手重了一些,險些傷到了公子。我等心中十分過意不去,所以特來向公子致歉,順便將這一貫錢如數奉還。”
劉耀祖一窒,這呆頭呆腦的書生深夜到此竟然是來還錢的,這倒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因為自己的莽撞,不得不拿出一貫錢給顏家祖孫當作湯藥費,為此被阿父狠狠訓斥一番。
這樑子算是結下了,且已經與母親定下了報復的章程,可如今陳唱來還錢竟然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嗯,知道了,算你有心!”
劉耀祖接過裝錢的布袋,人家主動上門還錢,他倒是發作不得了。不過,只是一瞬間的工夫,他心念電轉,虧得今日尾隨水靈兒出門,這才遇見了這書生,否則這一貫錢豈不是跟自己無緣了。
如此看著,這書生倒也沒有那麼令人生厭了。
他回頭看了看自家院落,見父母的房中燈火已熄,而水靈兒距此地尚有百十餘步,料定聽不到兩人之間的對話,便對著陳唱冷笑一聲,叮囑一句:“此事我自會稟明阿父,你就無須跟他說了。”
說罷,又心有不甘地看了看正在小溪邊浣衣的水靈兒,強行按捺住那顆躁動的心,方才轉身揚長而去。
哼,今日雖然未能得逞,但平白無故地得了一貫錢,明日且去快活一番,反正這件事死無對證,若是父親問起,便說全無此事。這家中的水靈兒,早晚是他的,此刻也不急於一時。
陳唱哪知道他存了昧下父親錢的心思,轉身便走,他並沒有直接返回,而是直奔小溪而去。
柳榆槐樟,沿著溪水錯落生長,這幾日雖剛剛下過大雨,但溪水潺潺、清澈無比。一株垂楊柳下,斜斜的是一塊大青石,那少女就蹲在青石上浣洗衣物,看樣子應該是幔幃之類的大件。
“誰?何人?”
水靈兒被陳唱的腳步聲驚動,急急忙忙地站起身來,不自覺地用手去捋鬢角的秀髮。
原以為是劉耀祖,待看清月光下陳唱的模樣之後,方才鬆了口氣。
陳唱叉手道:“在下無疑冒犯姑娘,只是路過此地,若是驚擾了姑娘,還望恕罪!敢問可是靈兒姑娘?”
牛糞見了兩次,但鮮花還是初見,不,應該也是第二次了。離得近了,陳唱方才發現眼前的這位姑娘就是給他指路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