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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車停在巴黎高等藝術學院的門口，張松拉開車門請兩人下車，同時很自然的左手輕輕擋住車門上邊框，以免兩人下車時磕到頭頂。
“上官小姐，池先生，今天是他們學院的交誼舞會，由鋼琴學院主辦，允許外人參加，按照他們的意思是，只要不違背法律，舞會上發生的所有事都會被同意的。”張松說道。
“包括拐走一個琴師？”上官輕雪有些驚訝，她前世也沒有參加過鋼琴學院的舞會。
“當然。”張松笑道，“鋼琴學院對外開放的舞會次數極少，且不會提前通知，有許多青年芭蕾舞人才從世界各國專程趕來，就是為了在舞會上結識自己的琴師。巴黎高等藝術學院的琴師，可以說是搶到就是賺到，而為了學生的前途，學院也會默許這種事，在琴師與舞者相識相知後允許他畢業，畢業驗收就是他與舞者的第一首伴奏。”
“還能這樣呢？”上官輕雪莫名覺得這個流程像極了騎士在草原上套野馬，找一匹高大雄峻毛色油亮的就趕緊扔出去繩圈栓住。
歎為觀止。
“那琴師能同意嗎？”
“很少。”池修明插嘴道，“舞者的前途也是琴師的前途，巴黎高院鋼琴系放到國際上都聲名赫赫，沒有人會選一個前途不光明的舞者。在舞會上找琴師，成功者十之一二吧。”
“對了小池，你不也是這裡畢業的嗎，當初你和林學長是在舞會上看對眼的？”上官輕雪打趣道。
“我們是在國內……說啥呢？啥叫看對眼，聽著這麼彆扭。”池修明臉一紅，“走吧，舞會馬上開始了，你看門口的車也越來越多了。”
……
門口的車的確多了起來。
遠處法國的高檔車起碼有十幾輛，法國牌照，左側是一塊方形的藍色區域，上方是歐盟標誌，下面寫著字母f，右側白底黑字標著字母與數字。最顯眼的是一輛勞斯萊斯庫裡南，歐盟標誌的下方是字母i，表示這輛車是從義大利趕來的。
片刻，一輛純白色的賓利轎車從遠處駛來，停下的一瞬間，上官輕雪便注意到它的後車牌是黃底黑字，歐盟標識下方竟是gb，英國車。
“有些難辦了。”張松的臉色不是很好，看著像是有些牙痛，“上官小姐，舞會上儘量低調些，英牌的賓利是英國約克公爵的車，裡面的人應該是他的小女兒愛麗絲，名聲不是非常好。”
“知道了，我會注意的，謝謝張叔。”上官輕雪甜甜一笑。
“不敢當不敢當，上官小姐客氣了。”張松低頭道，“還要注意的是那輛義大利牌照的勞斯萊斯庫裡南，那是國際舞蹈家協會的車……不出所料的話，裡面應該是康帝家族的人。”
“康帝？”上官輕雪一歪頭，覺得這個姓好在哪裡聽過。
“時間不早了，我會把車停到停車場，之後在旁邊的咖啡廳等候。池先生陪上官小姐進去吧。”
“好。走吧，輕雪。”池修明道。
張松目送兩人走進大門，調轉車頭去了停車場。
……
一進大門，便有專人引導著客人進入舞會大廳－鋼琴學院的禮堂。身著燕尾服的侍者捧著裝有高腳杯的木盤遞向二人，上官輕雪還在愣神，池修明已經從木盤中接過兩杯香檳酒，塞一杯給上官輕雪，隨後微笑點頭致意，給了侍者一些小費，看著侍者鞠躬退下，拉住上官輕雪的手向舞廳中走去，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上官輕雪左手被他拉著，右手輕輕搖晃著杯中淡金色的酒漿，覺得這傢伙的動作沒參加個一百場舞會是練不出來的。
“你怎麼這麼熟練啊，老巴黎人了。”上官輕雪打趣道。
“那可不，巴黎正白旗的。”池修明一本正經道，上官輕雪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引得周圍人一陣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