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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了塊萵筍放嘴裡嚼嚼，嗯，雖比不上青青的手藝，但味道也還過得去。順手把酒罈開了，拿碗來倒著喝。
&ldo;石頭，過來坐下啊，吃飯啦，你不也早就餓了嗎？&rdo;
&ldo;可，公子，我……&rdo;
石頭像衣服裡鑽了螞蟻似的，始終哆哆嗦嗦沒個自在，我連著叫了幾聲，他才勉強過來坐好。
&ldo;吃呀！我吃完就要走，到時可不等你啊！&rdo;
石頭抿抿嘴，垂著眼睛拿起筷子。
欸，明明是我的小弟，怎麼沒從老子身上學到半點英雄氣！伸手掰下個鴨腿放到石頭碗裡：&ldo;來一腿。&rdo;
說話間，芳姑又敲門進來了，我正叼著個雞爪啃得歡，一轉頭看到芳姑身後一字長龍的隊伍，嚇得愣住了。
芳姑搖搖手絹，笑得眼珠子都看不見：&ldo;二位公子爺，喝悶酒有什麼意思？來來來，挑幾個佐酒的美人呀！&rdo;然後拉來身後的白衣女子，在我身前轉了一圈道：&ldo;這是吟雪，最擅行酒令，性情活潑可人，兩位公子爺可喜歡？&rdo;
嘴裡的雞爪銜不住了，帶著湯水落到長袍上，滋出一圈油漬。
芳姑轉頭又拉過第二位綠衣女子：&ldo;這是碧柳，詩詞歌賦樣樣拿手，性情溫婉體貼，是我們舞翠閣的解語花，公子爺要是有什麼煩心事呀，只管說給碧柳聽。&rdo;
&ldo;這第三位呀，便是霜語，欸……&rdo;
不等芳姑說完，我趕緊搶過石頭懷裡的荷包，掏出一錠銀子放桌上，立馬腳底抹油跑了。
這是賊窩！賊窩啊！
我急急慌慌只顧著逃，卻不想出門昏頭跑反了方向，一時間找不到樓梯，只得躲在柱子後面觀察情況。石頭跟著我跑了出來，正躲在身後喘氣。
&ldo;公子，你怎麼突然就跑了，都不事先招呼我一聲。&rdo;
&ldo;你還說我！你怎麼不提醒我這是妓院啊！&rdo;
石頭支起腰桿，委屈巴巴：&ldo;小的在門口就想提醒來著，可是，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妓院嘛，小的還以為，還以為公子想趁少夫人不在，偷偷風流一把呢。&rdo;
&ldo;什麼？你再說一次！&rdo;孃的，鎮水村和陵江鎮又沒妓院，老子怎麼知道妓院原是這樣的。
孃的，現在倒好，出不去了。舞翠閣的雅間佈置得迷宮似的，我和石頭在走廊裡兜了半圈就徹底暈頭轉向了。
&ldo;公子，走廊裡半天都沒個人經過，想必他們都在雅間裡，要不然，我們隨便敲開一扇門，讓裡面的姑娘帶我們下樓吧。&rdo;
老子一指頭彈在石頭腦門上：&ldo;虧你想得出來！老子不要清白啊！&rdo;
沒辦法，我們只得靠在一個拐角處，先躲好再說。
&ldo;哎呀，鶴仲堂的生意又不忙，你今天怎麼還有氣無力的，過來，我給你擦擦汗。&rdo;
一個嬌軟的聲音從身後的雅間裡傳出來，我和石頭瞠目相視，齊齊豎起了耳朵。
&ldo;你個小妖精，真是吃水不懂挖井的苦，五天裡我起碼來三次，你說能不累嗎？&rdo;這是個男人的聲音。
&ldo;哼，你又不是為人家來的，我看你呀，就是不放心，來看看你的寶貝帳本還在不在！&rdo;
&ldo;哎呀呀心肝肝，怎麼又生氣了，來來來，親一下就不氣了啊，乖……&rdo;
鶴仲堂，帳本，我舔舔手指，正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