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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叼著煙靠在車站外的公交站牌下,嘴巴里顫抖地梗嚥著劉穎的名字。我好想對著天空放聲大哭,但是沒有人會聽懂我內心的痛苦。

我的手機響起來了,是劉穎打來的。劉穎坐在喧雜的車廂內,依舊梗嚥著聲音,她只是哭泣,忘卻了所有的言語,我儘可能去安撫她,儘管我和她一樣的難受。直到我的手機沒電斷了氣,我才不得不終止。我猶如一個孤魂野鬼,呆滯地朝前找去。

天已經昏暗下來,西邊沒有晚霞,只有一座座高大林立的建築物縫隙之間,透來一束束落日西沉前柔弱的夕陽,沒有刺眼,令人微微眩目。我漫無目的看著前方縱橫交錯、四通八達的道路,面對來來往往的車水馬龍,沒有反應,如同行屍走肉。

回到宿舍,回到這個曾經禽獸的集中營,而如今卻物是人非。樓道沒有往日的喧鬧,安靜無聲,過道上廢紙滿地,冷清淒涼。兩旁的很多寢室已經大門緊閉,沒有燈光,很顯然裡面的人都已經離校了。偶爾一兩個寢室裡面透出燈光,裡面也只剩一個人孤獨地坐在椅子上,默默地低頭抽菸。

寢室裡瞎燈黑火,漆黑一片。小強坐在黑暗當中,默默地撥剝著花生喝著酒。我走進去,開啟日光燈,拉過椅子在他邊上坐下。

“都快畢業了,不用這麼節約用電。”小強把手裡的酒瓶遞給我,示意要我陪他整幾口。我接過酒,喝了一口,又說:“昨晚在醫院裡不是說再也不喝酒了麼,怎麼又喝成這樣?別忘了你剛喝吐過血,少喝點。”

小強說:“再不喝就沒機會了。”

“長毛呢?他怎麼連床鋪都捲走了,學校不是明天才封校麼,晚上他不睡寢室了?”

“走了,離校了。”

“什麼,他媽的走了?怎麼也不等老子回來送送他?”

“我也沒送,他誰都沒說。早上從醫院把我帶回來以後,他就去找陳林燕了,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都上車了才告訴我說自己走了。”小強又喝了口酒。

長毛受不了大家分離時那種生離死別的情景,和誰都沒有說,偷偷地收拾了東西就走了。他在校門口公交車站牌下的時候,給我們都發了簡訊。而我因為送劉穎的時候,和她打電話打到手機沒電,所以沒有收到簡訊。小強看到簡訊的時候,就馬上和王剋星跑去校門口,想最後送長毛一程,但是當他們趕到的時候,長毛已經踏上公交車,留下陳林燕紅著眼睛站在站牌下。

我們班級的男生基本上都已經離校了,對面寢室也只剩下王剋星了。他的電腦上反覆的放著《祝福》,而他人一言不發的站在陽臺上,雙眼凝望著對面的零星亮著燈光的女生宿舍,嘴裡叼著煙若有所思。我和小強拿著酒走進去,站在他的身邊,遞給他一瓶。一首《祝福》是如此的傷感,聽得人情不自禁地潸然淚下。

王剋星悶進大口酒,看著對面那個女生宿舍樓,說:“對面那個女生寢室有個女生特別漂亮,以前晚上沒事的時候,我就經常喜歡靠在這裡靜靜地看著她坐在電腦前上網。好懷念對面樓裡通明的燈火,今天晚上她寢室的燈也黑了,她也應該畢業離校了吧。”他雙手捂著酸溜溜的鼻子,沉默了片刻,壓抑不住心中的情緒,猛的又是一陣爆發,他朝著外面大聲的喊:“啊——,啊——!他媽的,我怎麼就畢業了,怎麼就畢業了呢?”

王可星趴在欄杆上,將腦袋深深地埋進自己的臂彎。他哭了,雖然努力剋制著聲音,不願讓我們看到他的淚水,可我還是看到他抽泣時顫抖的後背。我拍拍他的肩膀,給這個做了我們四年班長的北方漢子些許安慰,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抬起頭和我們一起依靠在欄杆上。我們不約而同的跟著電腦播放的歌曲唱起歌,沒有音準沒有節奏,只是撕扯著喉嚨,喊的很大聲。聲音飄蕩在生活區的夜色中,飄回來的迴音殘缺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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