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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直播室，其實是直播的一個小隔間，不到十平米，很狹小，剛好夠直播。

佈置一番，牆壁都貼上各種主題的牆紙，挺好看，卻依然改不了它只有十平米的本質，憋悶，壓抑，人在裡頭待的久些，沒病都得生出病來。

因為有效利用空間，造出更多直播室，即便是這麼小的隔間，裝修使用的隔音材料卻一點不差，顧玲也只是依稀聽到笑聲。

半晌門開了，孫梓玥高傲的仰起頭，挎著新款香奶奶，對著門口的顧玲微微頷首，很快又仰起，鼻孔朝天，和顧玲擦肩而過。

高跟鞋啪嗒啪嗒踩在地上的瓷磚聲音越來越遠，直至消失。

顧玲沒有生氣，嘴角帶笑。

只聞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同行擠壓啊，也是該輪到她了，她又還能得意多久呢？

這邊鬱青青因為直播意料之外的漲粉，又賺了足足五萬，和平臺分成前，就是十萬。

雖然不比自己往日最高收益，卻比平均收益高的多。

土豪砸禮物是少數，細水長流才是王道。

而且這些小羔羊正一個個進圈，還沒意識到砸禮物，就有這個數，等到下次直播可不就輪到她慢慢割羊毛。

鬱青青心情很好，哼起了小調。

我有一群小羊群，養呀養成大羊羊，不吃肉呀，不榨油，只等羊毛厚呀厚，割來塞包包……我有一群小羊群，養呀養……

走在校園的林蔭道上，光影斑駁，她踩著一片片影子，像穿花蝴蝶翩翩起舞，一直舞到了寢室樓下。

直到站在寢室門口，手指還在虛空中敲擊，敲在門上都帶著節奏。

門開了，蘇茜一把抱住鬱青青，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青兒幹得漂亮，一個個在懷疑誰呢，以為誰都是他們那個小鳥胃，自己吃不進去還懷疑別人的實力，一群渣渣，目光短淺。」簡直是以己肚度青兒肚。

鬱青青：……我一時之間不知道她是在誇我，還是損我。

想拍拍她的頭，感覺姿勢有點怪異，掰開了蘇茜，對上她委屈的目光，鬱青青摸了摸鼻子。

蘇茜：……終究是錯付了。

話說回來，蘇茜爽是真的爽，氣也是真的氣。

她在直播間看到鬱青青被欺負，被罵的狗血淋頭，她就氣的不行，反擊反擊反擊，打他們個不著四五六，知道知道為什麼花兒那樣紅。

但是她們就三個人，六拳難敵二十多萬拳，鼻青臉腫的回來，她就更氣了！

鬱青青再打臉，還是那種高階打臉，讓他們起內訌，挑撥離間，火上澆油，差點，就差一點點他們就打個你死我活。

一個個還說什麼特製盆，搞笑了，她家青兒還需要特製，要特製也是特製個超大盆，一次性吃個痛快。

青兒那筷子和手機簡直是神來一筆，還在那裝無辜，裝不知道，蔫壞蔫壞的樣子，她實在是太愛了。

蘇茜爽到飛起。

但想到前頭的憋屈，她就又不爽了，她要去苦練罵人三十六計！下回再碰上這樣的，她要和他們大戰三百回合。

當然粉絲成黑粉她也不會客氣，才隔了幾天，一波又一波，沒完了沒了，練嘴皮子她得儘快提上日程。

蘇茜嘿嘿傻笑，彷彿已經看到她舌戰群黑，一群黑子甘拜下風跪地求饒的盛況。

陳夏戳了下蘇茜的腦門子，把人從夜裡做夢拉了出來，你懟我一句，我懟你一句很快又變成了日常互懟模式。

鬱青青和韓雅兩人再次吃瓜。

鬱青青留意到她情緒不高，問：「心情不好？」

「沒。」

韓雅回了一個字。

半晌又道：「我看了你的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