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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人說&ldo;打什麼110，120啊&rdo;
有人拿著電話：&ldo;不好了，這裡出車禍了，不對，還殺人了。&rdo;
我坐在地上，額頭上的血沿著眉流下來，眼前一片紅色，頭腦一片空白，就像是在看一個慢鏡頭。
顧念川被醫護人員抬走，豌豆拷上明晃晃的手銬坐上車，透著車窗，一遍一遍叫著老顧，月星驚慌地扶著那個冷冽的男子，又看看這邊，淚如雨下。
一場慌亂後，跑最後一個小護士問我&ldo;你流血了，馬上進醫院裡面去包紮一下吧?&rdo;我搖搖頭，看著滿手的猩紅，張了張嘴，喉嚨裡發出乾澀的聲音來，&ldo;不用了，我沒受傷。&rdo;
第46章 舊事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沒去醫院，住在豌豆的家裡陪伴江雅，我兩都異常過得很平靜，早上她挺著大肚子去散步，回到家我們就玩撲克，或者看漫畫。
其間，我用江雅的手機撥了一次秦遠的電話，但是無人接聽。第二次想打的時候，江雅手機便收到了中國移動的簡訊。
收到法院可以去探視豌豆的訊息，是星期三的下午，也就是當天，快遞小哥送來了裝有離婚協議書的包裹。江雅躺在沙發上，看著茶几上的白色離婚書，說&ldo;你看，他早就打算好了，不過，&rdo;她拿起離婚協議書，偏著頭仔細看著：&ldo;這字簽的有點醜&rdo;
我看一眼江雅，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回憶起前日，當時和豌豆一起坐在醫院門口的臺階上，他當時對我說：&ldo;你已經為她做得足夠好了，不要再卷進這件事來，你應該去過你自己的生活&rdo;
我愣住。
豌豆說：&ldo;當年高二那一次事情，我們都忙著指責你懦弱，擔心著月星。可後來，某天就突然明白，為什麼那幾個女混混兒恰巧在那天出現，恰巧出現在你和老顧約好的地方。&rdo;
他看著我，&ldo;縱然你不說，我也隱約猜得到。你為了保護她，做得足夠多了。&rdo;
當年決定給顧念川告白的時候，那天上午，月星問我&ldo;你下午要去幹什麼&rdo;我當時害怕不成功，被她笑話，我回答她的是&ldo;以後再告訴你&rdo;。
可是，我的小心思，她又怎會看不出。
年少舊事，誰對誰錯?如今想來，只是青春懵懂無畏，在時間這條長河中，已經沒有非要要探個究竟的不可。
只是那件事情，豌豆既然知道，我靜靜看著豌豆，不能想像，他又到底是怎樣在乎著月星呢?
豌豆抬起頭，看著夜空，說：&ldo;你曾經勸我忘了月星，可是，一抬眼便能見到，怎能忘得掉。&rdo;
我跟著仰起頭，天空黑色雲朵成團，一彎鵝黃淺月清冷掛在一旁，月旁，一顆星子微微閃爍著光。
月星對於豌豆而言，是永遠的奮不顧身吧。
我有些憐憫地看著江雅，她平靜地看著電視，突然開口：&ldo;我一直都知道，她與他而言，是永遠。即使我是他的妻子，也不能代替。&rdo;
江雅沒有答應離婚，隔著透明的玻璃窗，她說&ldo;我等你，我和孩子會等你&rdo;說的好似漫不經心。
那個短短几天就已經滄桑的不想畫得男子，在玻璃的另一邊，拿著電話的手劇烈顫抖，最終哭泣，他說&ldo;陽光，幫我照顧江雅。&rdo;
我點點頭，像是看到了那年拿著飯盒在食堂裡晃，向我招手，咧開嘴，潔白牙齒可以去代言牙膏廣告，&ldo;根號二，這邊來，給你插隊。&rdo;
如果這是一場夢，只是一場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