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洵京城內。
“大人，北疆來報，王上和程大人自往阿巴爾城後遲遲未歸。”一個身穿盔甲的人雙手抱拳躬身在下方道。
錢老五聞言眼眸裡閃過一道精光，他捻了捻兩邊剛留出來的鬍子，問道：“前兩天不是還說二當家連夜去的木哈城拿的東西嗎？他們又不讓出來了？”
“這個屬下不知，只是王上和程將軍不知何故一直留在阿巴爾城不出來，我們跟去的人說近些天軍隊動作頻繁，似是要搞什麼突襲一樣。”
錢老五瞥了他一眼，頓了頓道：“你們的意思是趁亂除了王上和程薄雲？”
“屬下不敢。”下方的人誠惶誠恐道，“屬下絕對沒有這樣是意思，只是擔心王上和程將軍的安危。路雲位列晟武三戰神，年少成名，機敏果敢，如今又更添沉穩內斂。雖然南澤的小皇帝是我們的一大禍患，但南澤畢竟荒蠻偏遠，毒障叢生，小皇帝的軍隊又受重創，沒有長遠的修養生息難以恢復元氣。倒是路家軍偏安一隅鎮守北疆多年，手有重兵，實力不容小覷。王上和程將軍孤軍深入，實在是太冒險了。”
錢老五見他冠冕堂皇的言辭懇切，嘴角不由的微微揚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你不必緊張，這是在府裡，不是在大殿上，你不用說那一套忠君保上的陳詞濫調。”
下方的人聽著錢老五的口風微微鬆了一口氣，心下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果然如自己猜想一點不差。
錢老五見他神情變換嘴角微微揚了揚接著道：“鎮守木哈城的王府河性情如何可有來報？”
那人聞言立馬答道：“稟大人，王府河也是跟著您一起在山上的兄弟，早先只是個小兵，後來仗打的好慢慢升了上來。跟著程將軍北伐的時候他是左軍營的副將，程將軍被俘，他當機立斷，力挽狂瀾帶著軍隊退守木哈城，因著他為人仗義耿直，又足智多謀令人信服，所以眾人便都聽他的。王上去了北疆以後便升了他的官，讓他暫時先代掌三軍主帥之職接程將軍的班。”那人說著悄悄打眼望了一眼皺著眉頭似是在深思的錢老五，“大人要是想讓此人幫扶怕是……”
他話說一半並未說完，但其中的意思錢老五也聽明白了。
“你那個內應在軍中任何職，可有把握？”錢老五知道趙月常的行事作風，但凡有一點差錯讓她活著回來那就是掘地三尺她也得把害她的人給挖出來，如果沒有萬分的把握他可不想去抓老虎的鬚子。
那人輕笑了一聲，“到不是什麼要職，但架不住人多啊！軍中有許多兄弟都願意為大人效勞。此次出征小人也提前將許多人安插了進去，雖然幾次戰敗，但也並未有多少大的折損。眼下他們正摩拳擦掌，只等為大人效勞。”
錢老五聞言哈哈大笑起來，“祝庸啊祝庸，你可真是讓本相刮目相看啊！”
“能為大人效犬馬之勞是小人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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