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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捏著鼻子認罰,賠上銀兩才能了事。宋家貴女尚且如此,他區區一個覺靈九層的小嘍囉,就更得聽話恭順了。
陳長安趕緊附和道:“在林姨面前,自然什麼京都貴人都是花花架子。”
範履聞言哈哈大笑,心情舒暢地連說幾聲是極,不再多言,專心趕起馬車來。
陳長安坐回車廂,裡面佈置依舊。
開啟食盒,依舊是一碗滾燙鮮美的羊肉湯,外加上幾碟點心。
也沒客氣,他端起羊肉湯一邊吸溜吸溜地喝著,一邊拿起金黃焦脆的麵餅吃上一口,狠狠地滿足口腹之慾。
昨晚被丟下車後就吃了幾塊點心,肚子裡實在沒什麼油水。
心滿意足地吃完豐盛的早點,再將肉脯和點心收到懷中。陳長安隔著簾子,言笑晏晏地對著車外馬伕道了聲謝,直言等大比結束後,要請他吃一頓好的。
馬伕扯著嗓子客套了一番,讓他不要破費。
陳長安嘴上笑著說不破費,眸子裡卻沒什麼喜色,冷冷清清的,沒有一絲漣漪。
方才在舊雨巷說那些話時,範履的氣機曾若有若無地落在他身上,敲打和警告意味明顯。
別看現在兩人說的熟絡,可一旦到了翻臉動手的時候,這位馬伕絕不會有絲毫猶豫。就像那晚聽雨樓門口消失的兩個小廝一般,最多不過是增添他身上幾絲血腥味,幾點血漬罷了。
陳長安對此心知肚明。
晨色裡,馬車很快就到了青州道學宮門口。
陳長安跳下馬車,跟範履又說了幾句,讓他中午不用過來之後,才起身朝學宮內走去。
站在原地多看了幾眼,一直到陳長安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這位馬伕才笑著搖了搖頭,喃喃道:“夫人啊,狼行千里是要吃肉的,這孩子真的值得麼?”
陳長安自然不知道馬伕會有這麼一問,他此時正走在學宮的寬闊主道上,可供兩車並行的青石路上,也會遇到不少同窗。
大多見到陳長安時都會冷笑兩聲,也會有仗著小有家世的陰陽怪氣地說上兩句酸話。
原本就覺著他是靠著皮囊才能賴在乾榜之上,眼下又傳出他大言不慚地要挑戰那位乾榜甲子,自然更覺著他不過是在譁眾取寵。更何況還有傳言,宋青瓷為了他,大鬧聽雨樓,就更不能忍了。
至於有資格聽到那句評語的世家子弟,倒沒怎麼說話,也沒有昨天那般親近。想來,大抵是謝家那位公子發話的緣故。
陳長安並不在意這些,他只想安心修行,能夠活得長久些。
至於別人如何,只要不擋著他的路,一切好說。
可要是擋道了。
他自認有菩薩心腸,霹靂手段也不差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