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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氣方剛的總裁大人此時此刻正平躺在一張床上，雙腿蜷曲，表情忍耐。
下半程會議正在進行。
剛匯報完經營情況的總部某大佬看著自家總裁的頭像忽明忽暗，詭異到他終於忍不住發問：「那個，總裁，您……還好吧？」
謝嶸：「……嗯。」
「您這環境，似乎……不太好啊。」黑布隆冬的，他記得總裁那是北京時間三點啊，天咋就這麼黑了？
還有總裁這聲音，怎麼甕聲甕氣的？
謝嶸：「知道這環境不好還說這麼長，下次匯報ppt上只留重點內容，其他湊字數的就被上來丟人現眼了。」
「…………」算了，一貫的毒舌，他關心個什麼毛線啊。
被子裡氧氣不足，謝嶸的臉很快憋紅了，說話微喘：「下面的人，以此為戒，長話短說。」
又是一個小時的會議，點選結束會議的那一刻，謝嶸深深撥出一口濁氣，從被子裡爬出來。
身上有綿密的細汗。
嘟嘟。
手機震動，是sala的影片電話。
「總裁！」
「小點聲。」謝嶸橫著眉毛。
sala的聲音立刻小下去，但是難掩興奮：「總裁，電腦已經看好了，您要不要過目一下？」
謝嶸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興奮，但是這種小事他並不放在心上：「不用。」
「總裁，您……還好吧。」
「嗯？」
sala還是難以平復心情。凌亂的髮絲，微微喘息的聲音，還有剛剛開會時陰暗的畫面，這絕壁是一場酣戰！
sala：「您多保重身體啊。」
「？」
「不可，操，之過急！」
謝嶸捏捏眉心：「看你是閒的沒事幹，把近五年謝氏的財務資料調出來。」
「……再見總裁！」
嘟嘟嘟，電話結束通話，謝嶸彷彿能想像對方夾著尾巴逃跑的樣子。
下午四點，有人敲門，咚咚兩下。
是快遞。
謝嶸掩上房門出去的時候，周司丞已經拿著快遞盒進來了，嘴裡嘟囔著：「我沒買什麼東西啊？」
盒子很小，開啟，是張信封，很薄的一片。
信封旁邊是張賀卡。
「什麼東西？」謝嶸問。
「不知道啊？」周司丞把信封的貼紙小心點撕開，裡面靜靜躺著兩張門票。
「……這是？」周司丞張大嘴巴，「這是a市的vvr首展？」
「什麼是vvr首展？」
周司丞：「就是……」停頓，她覺得她解釋再多對方也可能聽不懂，言簡意賅：「反正就是重金難求的票，而且像這種前排的位置幾乎是有價無市。」
周司丞拿起賀卡，上面簡短的寫道：
【敬愛的周小姐，誠摯的邀請您參加這次首展，58日歡迎蒞臨。】
沒有署名，但謝嶸一眼就知道是誰。
「我去個洗手間。」謝嶸道。
「嗯嗯嗯。」周司丞還沉浸在難以言喻的興奮中。
「喂，哪位啊？」
「別裝，」謝嶸淡淡，「陰老闆。」
殷回笑的甜蜜蜜的：「嘿嘿，謝總找我什麼事啊？」
「誰準你查她的喜好的？」
殷回卡殼了，笑不出來了，開始裝蒜：「……啊，您說什麼呢？」
謝嶸：「我的辦公室裡有你簽的合同，字如鬼爬，想不記得都難。」
殷回：「……」他沒想到謝嶸的佔有慾這麼強，覺得自己這回可能拍到馬蹄子上了。
謝嶸：「下不為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