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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應潯看他面露著急的樣子,真不知道是自己登機還是他登機,緩緩說道: 「延誤很正常,十次有七次會推遲時間,不用擔心,再多等待一會就好了。」
「可是我很擔心哥哥。」南有歲微微抬起點頭看他,眼睛裡分散著細碎的光。
江應潯突然想起小風扇上那隻卡通的馬爾濟斯形象。
「那你陪我一起,這好了嗎?」江應潯問他。
南有歲就等著這句回復了,他用力地點頭,和他一起朝著前面走去。他抓住江應潯衣服下擺的手很用力,手背掌骨突出,就像是能夠將他本人抓住一樣。
其他陪同的親屬朋友都揮揮手離開了,輪到他們安檢的時候,安檢員表示送機的人員在這裡就可以了。
但南有歲一點也不像想現在就離開的樣子,唇角向下,眼皮都要耷拉著,頭頂上的髮絲也不翹了。
江應潯走近了些,和他們溝通了幾句話,工作人員點點頭,說道: 「可以,那進來吧。」
直奔休息室的路上,南有歲眼尖地看見不遠處狀態有些窘迫的一家三口,小孩一直在哭,聲音很響亮,家長急得撓頭,額頭上都冒出了汗,怎麼哄也哄不好。
南有歲走過去從口袋裡掏出了幾顆糖果,包裝很可愛,他遞給了那位家長,又掏出一顆放在小孩的手心。
小孩哭著哭著就不哭了,他好奇地看著手裡的糖果,仔細地研究了起來,小聲又含糊地說道: 「糖糖。」
女士如釋重負,她很是感激,道著謝說道: 「真是太感謝了,不然的話還不知道他要哭多久,這孩子愁死人了。」
「沒事,舉手之勞。」南有歲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南有歲又回到江應潯的身邊,旁邊的一家三口衝著他們擺擺手,急匆匆地要準備去登機。
「都會哄小孩了。」江應潯說道。
「小的時候你也是這麼哄我的,我哭的時候,你就會給我糖果,吃起來很甜,我就覺得怎麼這麼好吃,不小心就吃了整整一包。」
以前不懂,現在想起來這些就會覺得心酸,南有歲喜歡的不是糖果的味道,而是一種安慰的寄託。
江應潯試著想像過南有歲在福利院時的場景,但每次都會覺得殘忍,不敢深入想下去。
「怪不得我再次看見的時候只能看見包裝袋。」江應潯打趣他,將他面前的圍巾整理好,另一邊都飛到後背了。
「哥哥你太誇張了,也就那一次。」南有歲撇撇嘴,他又從口袋裡拿出幾顆糖,包在手心裡,讓江應潯將手攤開,神秘地攤開手指遞給了他,說道: 「喏,給你。」
「我也有份啊。」江應潯說道。
「專屬。」南有歲彎起眼睛,笑得很純粹, 「這被我施加了魔法,能夠保佑哥哥一路平安。」
「魔法是怎麼施加的。」江應潯順著他的話問道,陪他一起幼稚。
「就是我剛剛和它對話了啊,總共也沒幾句。」他忽然又想起來了什麼,像是想要「反擊」回去一樣,自己補充道: 「說的那些話保密。」
江應潯覺得他很好笑,自然是聽出了他的話裡有話,說道: 「我本來也沒想問你。」
時間飛快走過,南有歲看了眼時間,恰巧此刻登機提示音響起,他此刻有些不是很想站起來,甚至還在想航班能不能再延誤一會兒。但這個想法很快就消散了,他輕微地搖搖頭,想著自己的想法未免也太不講道理了。
這次是真的自己一個人過年了,南有歲猝不及防想到了這個。
登機口處,前面站著幾個人正排著隊,南有歲忽然抱住了江應潯,臃腫的羽絨服讓他們的身體並沒有怎麼接觸到,面料表面很涼。
這是一個溫度很低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