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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時候才知道,自己原來什麼都不懂,他不懂怎麼愛人,不懂怎麼談戀愛,不懂該怎麼擁有和維繫一段正常的愛情。
餘嘉藝一個人站在陽臺上抽菸,他沒穿外套,指節被凍得通紅,口袋裡的手機開始震動著響了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是個陌生的號碼。
他彈了彈菸灰,然後隨手接電話道:「餵?」
「餘嘉藝。」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耳熟,餘嘉藝愣了下神,但一時之間想不起是誰,拖著聲音問道:「你是?」
「我是陸凜。」
餘嘉藝的瞳孔微微瞪大,還沒來得及吐出的煙霧卡在他的肺部,他捂著唇咳嗽了起來。
在他咳嗽的短暫瞬間,陸凜又繼續開口問道:「你知道陸初璟生病了嗎?」
「……我知道。」
餘嘉藝的煙一點點燒著,他的表情跟陸凜說著的話一點點變化,菸灰落在了他的手指上他都不知道。
陸凜說出來了各種專業術語,餘嘉藝聽不懂,但他抓住了重點。
他想說陸初璟的資訊素紊亂,他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資訊素,只要情緒有那麼一點點的激動,就會襲來易感期。
可能是長達一個禮拜,也可能是幾天,又或者是幾個小時,也可能是幾分鐘。
換句話說,陸初璟的精神可能永遠在最敏感、最緊繃、最煎熬的時候,精神上的折磨可能比肉體上的疼痛還要來得疼。
陸凜問道:「你聽明白了嗎?」
餘嘉藝的呼吸聲很重,他緊緊捏著自己的手腕,才握住了手機,他從鼻腔裡艱難地「嗯」了一聲。
電話那頭的陸凜像是輕輕嘆了口氣,然後問道:「你願意幫幫他嗎?」
餘嘉藝根本沒來得及問清楚自己怎麼幫陸初璟,就跑下樓打車往醫院裡跑去,他的嘴唇泛白,連外套都沒有來得及穿。
計程車司機估計是看到了他失魂落魄的樣子,餘嘉藝的終點又是醫院,趁著現在深夜車道上的車很少,一路飆車把他送到了醫院。
把人送到之後,司機還安慰和鼓勵了他幾句,餘嘉藝胡亂地點了點頭。
他一進醫院就看到了在樓下等著他的陸凜,陸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邊帶著他往樓上走,邊開口道:「陸初璟第一次資訊素紊亂的時候,他直接暈了過去,等他醒來的時候,他把病房裡的東西全砸了,然後鬧著要去見你。」
「你應該知道他去見你,你會有什麼後果,我們只能選擇給他打鎮定劑,等他冷靜下來之後,已經是三天後了。」
「他去找你,答應了你說的分手。」
不知不覺間,他們到了醫院的頂樓,餘嘉藝身體裡的血液像是凝固住,他邁開步伐的時候都像是喪失了知覺。
他知道陸初璟生病了,但他根本沒想到陸初璟會病得那麼嚴重。
頂樓只有一個病房,是用不知道什麼材質的灰牆圍起來的,就連門也都安了密碼鎖,外面連醫生都沒有。
「你應該也知道,抑制劑對陸初璟沒有用,當他易感期來臨的時候,外人能對他的幫助只有把他隔離起來,接下來都只是他一個人的煎熬。」
陸凜回頭看了餘嘉藝一眼,把人從頭掃視到底:「我給他找過資訊素相符的oga,但他不要,他說他只要你。」
「我幫他把你找來了,接下來你願不願意幫他是你的事情。」陸凜轉過身道,「密碼是陸初璟的生日,你自己考慮。」
密碼鎖前只剩下來餘嘉藝一個人,餘嘉藝的嘴唇都在抖,比起陸初璟過的那半年,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半年根本不算些什麼。
陸初璟這幾天的不對勁像是都有了答案,他忽冷忽熱的態度也彷彿有了解釋,他當然知道陸初璟易感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