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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憤世嫉俗的人,骨子裡都是受挫的浪漫主義者。語言文學是藝術,它帶著民族的隔閡又能讓孤獨的靈魂融合。少年的骨骼裡總是刻印著浪漫、溫柔與月光,少年的血液裡流淌著熱情、呈摯和銀河。
杜宇放下了毛筆,合上了手邊的話本子,那一雙湛藍色的眸子倘若星河的縮影,眉目傳情與常人腦海裡的伊人也毫不遜色。眼尾一點淚痣,分載著易安姐姐船頭的愁。一身戲服帶出了青丘之國東梨園的滿園春色,似是任何一種花都比不過他一身鵝黃明亮。倘若少年沒有粗狂的咽喉,倒也可以考慮像杜宇一般,猶如杜鵑,猶如暮春,猶如李重元的“欲黃昏,雨打梨花深閉門”。
花兒都要爭奇鬥豔,百花齊放盡顯春日的明媚,芬芳自是人間情味;但吳鳶偏不,她自有桃李天下,又何須她自己攪了花兒的奼紫嫣紅,她無需盛裝相稱便已經豔壓了一眾閨麗。漫山遍野都是紅葉的清麗,近看便是楓樹的端莊,說得便是吳鳶的模樣了,長髮如瀑,簡單綰起髮髻,榆木簪子貫穿其間,不簪花不戴月,面如白玉溫潤清淨,眉骨平整連帶著秀眉一併順滑如斯,眉眼如燕雀靈動,一顰一笑盡是人間芳華。衣著亦有古典韻味,國風交領版型,胸口佩戴著同心結,只是袖子改良成了琵琶袖,裙上繡著落雁殘月,披帛猶如輕煙相罩,腰身慢旋,便猶如雁過留痕,是出自西繡坊的刺繡紡織。
寫著“光明信徒”的話本子,似乎也寫不完他們之間的幾代春秋。
“何處杜鵑啼不歇,豔紅開盡如血。蟬鬢沒人愁絕,百花芳草佳節。”
滿園氤氳沒了鏡湖扁舟,早知春色如許,何人拾得漫山愁,與子攜手,道鄉音,託夢遊。茶香交錯說毗鄰,海角天涯同知細雨蘋,璧人匆匆,直至故里才見月夜相容……
秦空合上了自己的資料夾,再一次抬起手來揉自己的眉心,這是他消磨時間看遊戲文案的時間裡不知道第幾次做這個動作了。而每次做完這個動作他都要朝著身旁那位創造了文案的姑娘看一眼去,然後面對著檸荼熟睡的臉欲言又止半天,再繼續埋頭看文案。
她是一個……沒有風格約束的姑娘。秦空將這個結論記在了心間,同時他也發誓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嘗試新的網遊了,尤其是那種不能和本家溝通的網遊,最尤其是那種本家動不動就呼呼大睡的網遊,這輩子,都不會了。
這份文案是出自遊戲的青丘之國的,和之前看到的文案已經有了很明顯的風格變化。阿納斯特的文案之間滿是謎語和傳說,是神明的背影;黑森林聯邦和布蘭王國的文案裡滿是矛盾和撕扯,是神明的角逐;魔族領域的文案裡滿是滄桑和暴言,是神明的野望;青丘之國呢?
字裡行間滿是空檔,許是因為漢語的字可以攜帶的資訊量太大,導致了漢語文學的獨特,話說三分便已是字字珠璣,皇室的政令綱要盡是皇天后土的肅穆端莊,才子佳人間流傳著風花雪月和月年華,縱使是戍邊將領仍然也是詠頌著“楊花落,縱長戈,觀烽火,血染沙場盡墨色”。
秦空的疲憊感已經堆積上來了,不適合再繼續研讀這些文案了,他收起了自己的資料夾之後,合上了眼睛。藍芽耳機裡的古典音樂調節著他有些躁動的呼吸,發熱的雙目在空氣中冷卻下來,睏倦被舒緩,直到電話鈴聲再次吵醒了他……
“秦律師,有新突破!”
好吧,誰讓我們是話本子裡的“光明信徒”呢?秦空睜開了眼睛,該工作了,哪有什麼社畜,只有負重前行的使命罷了。
熟悉的白色燈光讓寧雍格外想念,開過了熟悉的例會之後,寧雍回到了熟悉的辦公室。他手上拿著剛剛從傳真機列印出來的坐在辦公桌上,檔案的開頭赫然寫著“夢境空間遊戲文案”。
“咚咚咚——”
“誰?”當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寧雍就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