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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獨特的氣質。
“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威廉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繼續將腦海中各個家族的青年才俊們列在名單前面。
他的潛意識裡是希望梅迪斯動手刺殺尤利西斯爵士。
很快，一張列有三十個名字的名單出現在威廉手旁的紙上，喊了卡爾一聲後，卡爾走進了房間裡拿走了名單。
這些人來自塞里斯鎮及周邊的村莊，既出自有名有姓的家族的年輕人，也有依靠自己的獨行俠。
剩下的事情就靠卡爾他們了。
一想到卡爾，威廉又皺了皺眉頭，這個年輕人跟了自己三年，但他的成長非常的緩慢，目前也只能做一些基礎性的事務，而那些真正需要獨當一面的工作，卡爾還是欠缺一點。
他有點懷念以前跟著自己的比爾，那個年輕人出生斯賓塞家族的姻親，做起事情來有條不紊，總是能把握好尺度。
只可惜比爾已經三十歲了，他跟了自己那麼多年，應該給他一個交代，他不能一輩子給自己當助理，事實證明比爾確實有點能耐，那家釀酒廠被他運營的井井有條。
卡爾之所以成長的緩慢，大概因為他出生於斯賓塞家族，喪失了最周邊事務敏銳的感知能力。
“哎。”
威廉嘆了一口氣。
他起初一直將卡爾當做自己的子嗣對待，但意識到卡爾似乎反感自己跨越界限般的關注後，他就逐漸將卡爾當做了下級。
真正意味上的下級。
再過幾年時間，他就要辭掉白鯨商會主席的職務，而且按照家族的慣例，他離任之前要培養出下一任的商會主席，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卡爾似乎並不能勝任商戶主席的職務。
白鯨商會的主席一直都由斯賓塞家族的成員擔任，自己好不容易才擊敗了競爭對手，但這些年來情況以及發生了變化。
瓦利家的阿雷拉坐鎮斯賓塞莊園，手底下管著的守衛和農奴加起來超過了五百人，而且他也是科曼的親哥哥，他決計不可能離開莊園。
艾尼爾家的薩託瓦的確不錯，但他斤斤計較、只認死理的性格只適合做家族的會計師，做生意有時候需要大度一點。
盧卡斯家的唐森德...哎，這個書呆子，一天盡研究那些不產出價值的書籍，他未來也就只能做家族的教師了，但要把子弟們交給他，恐怕子弟們都會喪失血性。
難道又得效仿弗爾農叔叔，收養一個有商業頭腦的年輕人，然後把斯賓塞家族的女兒嫁給他？
想到了這裡，威廉的眼中冒出了一股精光，阿希斯家的艾琳娜明年就十四歲了，也快到了訂婚的年齡，如果自己的養子能迎娶艾琳娜，那麼他就有資格擔任下屆的商會主席。
這樣，即使自己退休了，也仍然能影響到白鯨商會，能過上一個安穩的晚年生活。
想到這裡，威廉心理不禁有些得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