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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王府的東北隅,隱匿著一座名為“暢和堂”的雅緻庭院。
庭院歇山飛頂,琉璃鋪瓦熠熠生輝,彩繪拱門交相輝映,飛樑巧妙迴環。庭院內竹木森翠,假山奇石錯落有致,佈局精緻,一派清雅絕俗之景。
容音挽著一位老嫗,緩步走在暢和堂的園子裡,身後跟隨著一群恭敬的僕從。
那老嫗銀髮蒼蒼,身著天水碧色大袖紗羅衫,氣質雍容,她便是瀾王府中的老夫人,江燮的祖母。
“可去了?”老夫人向一旁的嬤嬤發問,語氣溫和。
嬤嬤恭敬垂首回稟:“是,回稟老夫人,三刻方走的。”
老夫人頷首,目光落在一地的紫陽花上。隨後聽她低聲喃喃道:“娶一側妃也鬧的如此大動靜,真不如其兄長穩重。”
說罷,她眉宇間閃過一絲憂傷,而後又重重嘆了口氣。她朝則一瞥,注意到容音的臉色異常凝重,便笑著寬慰道:“別放心上,這是聖上賜婚,娶了就娶了,一個醫女翻不出什麼浪花。倒是你,要抓緊了。”她輕輕拍了拍容音的手背,伸出另一手,一旁的嬤嬤便扶著她坐到垂滿紫藤的綠蔭廊下。她接著說道:“早日進門,早日生下嫡子,別讓庶子佔了大。”
容音蹲坐在側,輕輕捶著老夫人的腿,略帶幾分委屈之色,道:“祖母,懷修對我誤會頗深,我百般解釋都無用,還望祖母賜教一二。”
老夫人眯著眼,輕聲嗤笑道:“哼,他就是頭倔驢。”她頓了頓,睜開雙目,凝視了一會容音,坐起身道:“三年孝期已過,你為望兒做的已經夠了。日後啊,別穿這般素,男人好顏色,多穿些紅啊、綠啊,也能讓人眼前一亮不是。”
“是,容音謹遵祖母教誨。”
“燮兒那頭我再同他說說。你是我認定的孫媳,這點毋庸置疑。可這做不做得了瀾王妃,得看你自己的本事。哎,我一老婆子,他早已不放在眼裡了。”
容音臉色微變,她上前躬身道:“祖母您切勿傷懷,懷修性子如此。”
“罷了罷了,我自己的孫兒,我瞭解,若他父兄還在世,斷不敢如此輕視於我”老夫人拿出一方巾帕,掖了掖眼角,朝容音擺了擺手道:“行了,你下去罷。我乏了。”
“是。”容音躬身一拜,悠然退出暢和堂。
一出暢和堂,雨香便憤憤道:“小姐,老夫人分明是不管您麼。”
容音腳步一頓,厲眸掃向“暢和堂”的牌匾,冷冷道:“無妨,王爺向來不待見她,她又能如何為我做主。”她收回視線,又問道:“那姜易安查的如何了?”
雨香道:“小姐放心,正查著,回頭我再去催催田嬤嬤。”
容音頷首,又叮囑了她切勿小心。
起初,她的確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區區一個醫女,便是聖上賜婚也只得了側妃之位。她與江燮有過往,她比任何人都瞭解他,這便是她一直留在王府的底氣。
可昨日看到那份厚重的聘禮單子,著實讓她心亂了幾分。這上頭的錢額與當初江望給她下聘時的錢額相差無幾。
若江望未死,她便是這王府嫡長子的正頭夫人,繼承這爵位的也該是江望,她便是王妃
區區側妃,又憑何與這份聘禮相配?!
姜易安
看你能不能如願嫁入這王府來!
容音的眸色猩紅,手掌上的指甲印清晰可見。
那廂。
玉帶巷人群鼎沸,一眾著盔甲計程車兵,手持長槍,井然有序的將人都攔在巷弄兩側,留出中間寬闊的街面。
元德堂門口也有一眾士兵把守,姜東德與三娘好生梳妝打扮了一番,早早便在醫館大堂等候,心中忐忑不安。
翠衣從姜易安的寢房跑到醫館大堂,朝街道張望一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