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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她說。
扶著她坐好,給她遞了紙巾。
“這是我表弟,顧雲安。說來也巧,是他打的120,把你送來的。”
顧雲安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像是在打招呼。
“對,是我。你在我們學校旁邊暈倒了,碰巧路過。”
航校?姓顧。顧雲安。
唐萍哭得眼角通紅,鼻涕順勢而下,覺得有些失態。顧雲安遞來的紙巾,她抽了幾張,把自己整理好。
“唐萍?”華醫生語氣中帶著問詢。
“這留置針,有些癢,皺皺的,想拔掉。”
看她這個狀態,華醫生開門去了護士臺。房間裡只有靠著桌沿的顧雲安和唐萍。
“我們見過?”唐萍聽著,就連聲音都像。
“你是北京人嗎?”
“祖上北京,建國後祖父去了雲城,一直生活在那裡。”
剛止住的眼淚,再次噴湧。
顧雲安哪裡遇到過這般愛哭的人,只能把桌面上那包紙巾放在她腿上。華醫生帶著護士來給她拔針,看唐萍哭的比剛才還痛,眼神詢問中,顧雲安攤開手錶示自己很無奈。
留置針被拔掉,需要長按一會兒止血。唐萍只哭,顧雲安只能小心翼翼替她按著。
直到唐母找來,唐萍才慢慢恢復平靜。回到病房,她依然躺在床上發呆。
華醫生和唐母在門外,不知道說些什麼。
“阿姨,我看唐萍的癥結在內心。各項檢查結果都正常,許是心理上有牽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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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女兒自小性子就悶,不愛說話。衚衕裡都開玩笑說她是冰美人,一年也不見笑幾次。
高興悲傷總是一副表情,看不出喜怒。
“華醫生,你有什麼建議嗎?”
“觀察兩日就出院吧,出院後,遵從她的本心,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別阻止她。”
她下午又昏睡半日,醒來已是深夜,窗外漆黑一片。
看唐母在沙發上睡著,面色倦怠。想來她住院這兩日,也沒少勞心費神。
醫院冷氣開的足,她起身給媽媽蓋了薄被。看著窗外的星空,難得在北京能看見如此疏朗的夜空。
她走出病房,恍惚記得白天看到的,華醫生辦公室前面那一處露臺。
慢慢地走過去,走廊空無一人。又怕護士說她,繞過護士臺,走的急了些,剛過轉角有些眩暈。
“小心。”聲音如夢幻泡影傳來,記憶翻湧,在骨血蔓開。
“唐萍,你要去哪兒?”
“我想去露臺,看星星。”
顧雲安扶著她,推開露臺的門,兩人並肩站著。夜風溫熱,不是記憶裡雲城的涼夜。
風景也不同。雲城那是鬱鬱蔥蔥的樹,月光皎皎,還有花香。
這是高樓林立,水泥封城。滿城燈光,萬家燈火。車道上還有過往的車輛,在等著慢慢變綠通行的綠燈。
就連夜空的星星,也不如那夜的明亮繁多。
景變了,人也變了。
顧雲安薄薄的襯衫還是罩在她的病號服外,掩住了夜風吹起的空蕩。
“這北京的星星,不如雲城的好看。”
“嗯,我知道。”
聽她如此說,顧雲安有些意外,“你去過雲城?”
唐萍轉身,對上他詢問又熱情激動的視線,在他黑色的瞳孔裡,看見了自己的縮影。
“沒有,沒去過。可我,就是見過。”
顧雲安不解,她的視線沒有離開,回答他問題時,自信篤定。
“還沒問你,這個時候來醫院做什麼?”
“啊?”他略顯尷尬,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