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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飛得空飛回來一次,只住了兩日,就又匆匆飛走了。
他帶著歉意,對她說,“阿初,之前答應你的退伍,怕是要食言了。”
唐初搖搖頭,“我本來也沒全然放在心上,軍人就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況且,國家培養你,頗費心力。你還年輕,怎麼可能輕易放你走。”
這道理,唐初一早就明白。之前情絲緊緊繞著兩個不理智的人,退伍回家陪他,脫口而出。從未想過實施起來的可能性,如今,戰事終了,兩人冷靜下來,才知那句話話辦起來有多難。
況且,這局終了,還有下一次棋局博弈。凌飛他們,至關重要。
“凌飛,無需掛心,你在哪兒,我在哪兒。”
凌飛走後,唐初手裡僅有的紡織廠和麵粉廠,按照之前與何嘉年商定好的。分出四成股份,讓員工持股,共同經營。
這樣,唐初就算不在廠裡,也能運營自如。
如此一來,她又變成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唐三小姐。
歲月流轉,水流不止,幾個月的時光在這恬淡和戰後修復中,慢慢流逝。
唐紹元受了些苦,平穩落地。唐華在辦公廳謀了閒職,給唐家留了情面。
戰後一切重建,大學回遷,工廠搬走。為抗戰積蓄力量的雲城,也失去了它戰時的價值。
本地人忙著生活,外地人忙著返鄉。唐初的相機裡,記錄了這幾年時局動盪下的雲城。
凌飛這幾個月,步履匆匆。偶爾回來一兩日,又匆匆離開。這樣的分離,唐初心裡早有建設。儘管,每次凌飛都帶著歉意和愧疚,唐初她一刻也沒抱怨過。
數月未出,今日起了興致,想外出走走。她和青禾走在雲城的街道里,感覺和以往略有不同。抗戰勝利慶祝的標語失了原本鮮豔的顏色,行人匆匆,車馬不停。
這日子,不是在一日日變好嗎?
她倆走到雲城小春,自正門進。
數月未見,勞大哥見到她,面呈喜色。如今,客人比起以往,多了三成。一樓廳裡幾乎坐滿了人,眼下不是說話的地方,勞大哥把人請到二樓。
在門口就是正常的寒暄客套,到了樓上,大家的神情才恢復如常。
唐初今日到此,也不是一時興起。蟄伏多年的她,再次被啟用。按照約定,今日會有人前來跟她聯絡。
還是那間房,陳列一如當年。和蘇合新的最後一次會面,他去了前線,她蟄伏至今。
來的人,還會是他嗎?八年未見,他可安好?
等待的時間,青禾有些煎熬,在視窗踱步,看起來有些急躁。
“青禾,慌什麼。這幾年都等了,還等不及這片刻嗎?”唐初淡定,專心地泡著茶。還是勞大哥一早去郊外山上,接的泉水。
“小姐,就是因為等了多年,我才煎熬。”
“那更是不必,如今,還算安穩。和談已過,協定已籤。再怎麼樣,也不會把問題翻到明面上,畢竟這惡名,誰也擔待不起。”
她倆說話的間隙,勞大哥送上來茶點,勞大嫂親手做的,當年跟吳姨學了許久。
“勞大哥,我這幾月未來。這鋪子周圍,有無異常。”
勞大哥想了一會兒,“沒有,周圍都是老鄰居,陌生面孔都很少。當年逃難到雲城的人陸陸續續都回了故鄉,這城裡的陌生面孔,很能分辨。”
“青禾,放心啦?”
幾人又說了會兒話,閒話家常。一樓還有客人,勞大哥先下樓去盯著,倒也不太過大意,掉以輕心。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分鐘。
青禾這會兒,如往常站在窗邊,手裡捏著一塊荷花酥餅,邊吃邊看。唐初手託著腮,轉著茶盞。身旁的小小火爐上,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