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胖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唐初猜的沒錯,毛毛的媽媽生了重病,家裡沒錢看病。勞大哥白天拉車,晚上去碼頭當搬運工。家裡更是清貧,吃藥的錢都沒有。
青禾把錢留下了,走前給了他一張唐公館的名片,讓他帶著去華醫生的醫院。
“青禾,你這樣做是對的。華醫生看見名片就知道該如何做了。你讓梁伯再弄些牛乳和奶粉,送一些過去。”
“小姐,你以後別自己亂跑了。你再這樣,我明天起跟你去上課。”
看來青禾真的生氣了,才會說這樣的話。
唐初捏著她的臉,說她知道了。
在祖母尾七這日,唐初帶著青禾和吳姨去了趟城外的靈清觀。
梁伯不放心,派了保鏢跟著。兩輛車,一前一後的出了城。
上香,叩首。願祖母安歇,也願祖母在天之靈,庇護唐家子孫一切順遂。
雲城一切順利,南京一切安穩。這就是眼下最好的局面。
瀟瀟雨歇,寒冬至。穿著厚厚的棉服也抵抗不了南京城的清冷悲涼。
一二九運動,還是給這悲冷的冬季添了一把火,這火燒的人熱血沸騰。
北平大中學生數千人舉行了抗日救國示威遊行,反對華北自治,反抗日本帝國主義,要求保全中國領土的完整,掀起全國抗日救國新高潮。
這項運動自北平起,迅速傳到全國,傳到了南京的大街小巷。
中華民族,四萬萬同胞,絕對不允許分裂。
學生開始罷課,呼籲停止內戰,一致對外。
這項運動在全國持續了多日,聲勢浩大。
唐初無法讓自己選擇漠視這一切,跟著同學一起上街遊行。
群情激奮,手無寸鐵的愛國學生,仍在繼續前進。冰冷的水柱,飛舞的鞭,沉沉的木棍,成群的軍警都沒有呵退這支隊伍。奈何,敵眾我寡,隊伍還是被打散了。
原本僅僅跟著唐初的青禾,也不知所蹤。呼喊的口號聲越來越小,慘叫聲愈發密集。
此時的唐初還在人群裡,沒有受傷。她看著周圍的一切,流血、慘叫,毆打、謾罵。她在盡力躲閃,藏在棉衣下的槍來不及掏出就被人裹挾著帶走了。
她掙扎著回頭,是凌飛。
他保護著她,一路儘量躲閃,卻還是捱了好幾軍棍。一聲又一聲悶哼,他承受著,還在盡力護著她。
遊行的隊伍四下分散,也分不清誰是誰。
遠遠地跑了幾條街,哀嚎聲越來越小,凌飛才放開她。
三年不見,他與記憶裡的樣子,有些不同。
“你沒事吧?”唐初指了指他的後背。
“沒事。”他活動了下,有些疼,沒傷到筋骨。
仍然有警察和部隊在往那增援,凌飛拉著她,快速地進了一家茶館。
兩人去了二樓,要了一壺碧螺春。
“你怎麼來南京了?”她的神情又恢復到初遇的那個夜晚,清冷。
“跟隨長官來南京述職。”
“述職,怕是來詢問如何處理遊行的學生吧?”
凌飛頓首,她這是把氣撒在他身上嗎?
“我只是個飛行員。”
唐初話一出口,就覺得不妥。她不應該這樣跟他講話,剛剛還救了她。她剛才一槍打出去,下一秒就會被射成篩子。
“對不起,我沒有惡意。”
“我知道。這三年,過得好嗎?”
“很好啊。一日一日,簡簡單單。”
之後兩人都沒有說話,兩人的目光都在彼此身上流連。他看她,他看她。
面前的茶冒著熱煙,直到變涼。兩個人誰也沒有再開口。
唐初看到樓下的青禾,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