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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拂池偶爾會腦子抽筋,但是秋洛水自然有她的底牌,謝拂池在進去前,已經與時嬴約定好了只要一炷香沒有出來,他就會進去。
可是一炷香過去了,只見秋洛水化作妖霧試圖逃跑,時嬴花了一些時間收拾她後,發覺謝拂池久久沒有出來。
進去後,只見她閉著眼伏在地上,面色蒼白無比,為了保持清醒,嘴唇被她自己咬的一片鮮血淋漓。
不能再耽擱下去,必須喚醒她,時嬴扶起她,正要渡她一縷神力,忽然間,謝拂池睜開了眼,眼中殊無情緒。
下一刻,她撿起散落在地上的劍,決然刺進他的胸膛。
那雖是一把凡劍,但到底注入了謝拂池所有的靈力,時嬴又不曾對她設防。
謝拂池一時有些迷惘,一時又有些不可置信,直到時嬴輕輕推開她,迅速捏了回春術止血,她才醒悟過來。
時嬴傷的並不重,劍淺淺入了一寸,畢竟是普通的劍。但見謝拂池一臉無措擔憂,一個不大真切的畫面在腦海中閃出來。
是一雙眼睛在流淚,又或許不是淚。
無聲無息,斷斷續續,但眼睛的主人好像並不知道自己在哭,她只是仰頭望著天空的雪,細碎的雪沾在睫毛上,輕輕一瞬,雪融成點點晶瑩,沿著蒼白的臉頰滾落衣襟,洇深青衣。
他尚未來得及細品這詭異的畫面,肩上一沉,謝拂池猝然昏了過去。
沉黛也不知所措,不大確定道:“應該是在幻境裡強行逼自己醒來,傷到了心神?”
時嬴搭住她的脈搏,那種破碎如傀儡般的感覺又回來了,靈力潰散,無所聚集,這不是簡簡單單地被幻境剋制了,而是她自身的原因。
他將她頸項上的珠子開啟禁制,發覺她吃的那種藥已經空空如也,面色不由得肅了些,將她攔腰抱起。
見他們離開,秋洛水也趁亂想跑,卻被身後一道神光禁制住,不多時,她痛苦地化作了白色的貓形。
神君冷漠的嗓音從空中飄落,“作惡多端,當誅,念你也曾為城中百姓付出十年辛勞,賜你三日壽命,望你多加思悔,來世切勿為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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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拂池昏迷的時候,聽到了身邊搖骰子的聲音。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能不能翻盤就看這一把了!”
謝拂池費力地睜開眼,一瞧也有些懵。
她原本應該在下界的,如今卻回了自己的府邸,而她屋子裡本有一張書桌,如今筆墨紙硯已經被推到地上去,鋪上了一層白麻布劃了大小,成了一張賭桌,那坐莊家之位的,正是一個穿著雪玉細葉薄紗長裙的女子。
女子膚色雪膩,身段跌宕起伏,眉羽輕挑之下,星眸似睜非睜,本該嫵媚至極的眼睛如今卻精光四射,一把把骰盅重重砸在桌子上,“開!”
桌旁站著幾個人,俱伸頭去瞧裡面的點數,“四四六,大!”
有人嘆氣有人高興,唯有那女子眼中笑意更甚。
“晏畫仙子定然是做了什麼手腳,不然怎麼每次都是大呢?”
那坐主位的貌美仙子自然是他們口中的宴畫,如今仙府上主人昏迷不醒,她這個至交好友必然要來照料一二,只是閒著也實在無趣,索性開了個賭盤,跟謝拂池府上仙僕賭上兩局。
聽到質疑,晏畫仙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反倒正義凜然起來,斜睨說話那人,輕哼一聲,“你姑奶奶我需要坑你們這點錢?”
那幾個人不吭聲了,晏畫好歹是神卷殿主案,又是青丘少主,身份尊貴,按理說確實不會動什麼手腳。
於是晏畫得意地將靈石撥到自己這邊,忽然身後一陣沙啞的咳嗽聲——
“咳咳,你們是不是過分了點?”
謝拂池掙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