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找1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難道真如魏暮所說,此琴有假?
眾人驚疑不定,各懷心事,惟江之詠不為所動,專心撫琴,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啪!”
又是一聲響,眾人愈發驚詫,連今上都有些坐不住了——
“啪!啪!啪!”
一連數聲,七絃盡斷。江之詠站起身,將琴遞與宦侍,道:“陛下,七絃盡斷,臣無法竟此曲。”
“朕看到了。”
“陛下!”李魏尚未開口,便有黨羽抓住時機開始反攻:“此琴七絃盡斷,足以證明證人所言非虛,李蕤不獻贗品,實乃愛君,並非欺君啊!”
好一個贗品,好一個愛君!今上怒極而笑,看著李魏的模樣,分明是早知如此。但事到如今也毫無辦法,只得道:“愛卿所言甚是,李蕤買琴一事,並無不臣之意。”
“陛下聖明!”李蕤言不由衷地恭維了一句,又看了一眼魏暮。
今上所料不差,二人的確是早知如此。事實上,雷琴是真的,譜子也是真的,但以雷琴演奏此曲,須快上一拍,否則便是七絃盡斷。此事惟魏暮之父魏滿知曉,魏滿於琴藝一端造詣極深,又曾說服過澹臺逸明借《雲龍操》曲譜給自己觀看。雖然澹臺逸明只不過讓他瀏覽一遍,但魏滿已將曲譜熟記於心,並窺破了此曲的奧秘。至於魏暮,雖未能學習琴藝,但亦曾聽聞此事,故能加以利用為李蕤脫罪。
李蕤的恭維在今上聽來,簡直就是在諷刺自己。藏在袖子下面的手不由得捏成拳頭:好個李蕤!這都能被他脫罪!哼,朕倒要看看,悖逆之語,你還有何說辭!於是又道:“李蕤,朕可還記得,戴栩還彈劾你有悖逆之語,對吧,戴栩?”
“陛下所言極是!”戴栩見問,連忙出班道:“臣親耳所聞,李蕤口出狂言,說不能讓此琴落入賊人之手,陛下,縱然此琴是個贗品,單憑此言,李蕤之罪絕不可恕!”
“陛下,此一面之詞,不足為據!”
“陛下,孤證不立,戴栩之言若無旁證,則不足採信!”
又到了李氏一黨的幫腔施壓時間,今上只得問戴栩道:“戴栩,此事可有旁證?”
旁證?戴栩聞言心中暗暗叫苦,按照原定計劃,江之詠先施離間計,自己只須以魏暮作證即可。但之前一番交鋒,傻子都看得出來,魏暮並未中計,此時他豈會再為自己作證?他既不作證,一時之間,自己去哪再找一個旁證出來?可若說沒有,自己豈不成了參奏不實?丟官罷職那還是小事,萬一李氏一黨揪住不放,告自己個參奏不實,加等反坐,自己一家老小可就都得搭進去了。一時間,戴栩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手足無措,愣在當場。
“戴栩,朕問你話呢!”
“陛……陛下,”戴栩被逼無法,只得硬著頭皮以求僥倖了:“當時魏暮恰好在場,可為臣證明。”
“魏暮,戴栩所言是否屬實?”
“陛下,”魏暮道:“戴翰林所聞之語,確是出自李蕤之口,但魏暮以為,李蕤並無悖逆之意,是戴翰林誤會了。”
“誤會?”今上瞪著魏暮,他很好奇,魏暮還能說出什麼話來為李脫罪:“什麼誤會?”
“陛下,”魏暮解釋道:“李蕤只說‘此琴焉能落入賊人之手’,並未明言賊人是誰。戴翰林之所以認為此語對陛下有不敬之意,乃是因為在此之前,戴翰林曾勸李蕤將琴獻於陛下,李蕤並未答應,而戴翰林走後,李蕤就說了這麼一句,正好被他聽到,聯絡前番之事,便產生了誤會。”
“好一個誤會!那你倒說說看,這個賊人所指為何?”
“陛下,”魏暮道:“當日魏暮正向李蕤解釋何以此琴是個贗品,還未說完,戴翰林便來談獻琴之事。李蕤因有顧慮,未能答應,戴翰林走後,魏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