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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簡舍”,跟明珠經營時無異,照樣人來人往,更因為簡舍的主人-“郡主”出了事情,而顯得更加神秘。 明珠重又徜徉在此,說不出來的恍惚。時移世易,往日的一幕幕從眼前飛過,桑海滄田莫過如此。面紗下的她,絕世空靈的雙眸,閃著憂傷。 夏姑帶著梅蘭竹菊四婢遠遠跟著,不一會,來到了荷塘月色。夏天剛剛過去,秋天踩著季節,緊隨其後,故而荷塘凋敝,殘葉下偶爾跳出的青蛙,悠然自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明珠幽幽地嘆口氣:“唉,做蛙兒真好!” 夏姑急步走上前,說:“明姐兒,灑雨點了,我們還是回去吧?”說完,給明珠披上披風,還撐著把傘。 “沒事!我去前面看看就回。” “這、、、”夏姑知道勸不了,就緊跟著明珠走向緩坡。 熟悉的野草,熟悉的香椿樹!這可香椿樹很有歷史,單看樹根,虯枝橫斜,低下龐大分支,彰顯著它曾經歷經的風風雨雨。 這是她和燁哥哥經常休憩的地方,但凡在京都有空餘時間,都會約在此,哪怕不說一句話,也能讓彼此安心。 樹幹上,還留有兩人刻的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還刻有“燁”和“明”兩個字。 明珠看到這兩個字,眼睛裡已是蓄瞞了淚水,她顫抖地摸上去,一筆一劃!真好!自己還有這樣的一天。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裡,她以為自己離閻王殿不遠了。 就在這時,一聲異樣的車軲轆響動,令她渾身一震!這樣的響動,這樣的時刻,這樣的香椿樹下,除了他之外,明珠不作她想。 好在戴了面紗!明珠心頭一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她不是知道他們倆的見面是必然的嗎? 唉,又是這樣的出場方式!上一次突然之間,措手不及,現在卻是處於哀婉之中、、、反正,她還沒有準備好!對,就是這樣! 她想好了N多種出場方式,最起碼的,都要有點儀式感的! 唉! 身後的燁齊緊繃全身,眼睛死死瞪著前面的人,縱然只是背後,也知道就是她!這個令他無數個暗夜咬牙切齒的人! 可是,心底深處那錐心感猛然消失,一種類似幸福的感覺在肆虐在叫囂在全身蔓延,又是怎麼回事?燁齊只能拼命地僵直身體,因為用力,輪椅都發出了“牙牙”聲音。 周遭靜得有點詭異,只有山風吹來“咵咵”作響。 像慢鏡頭一般,明珠到底還是把頭轉了過來。 兩年多了,卻是眨眼功夫。日思夜想的人而就在眼前,可明珠卻是膽怯的不敢開口,唯恐一開口,就會打碎眼前的夢境一樣,她甚至連眼都不敢眨一下。 前一次是在暗夜,現在是白天,避無可避! 這就是傳說中的“近鄉情怯”?明珠心裡暗暗地諷刺了自己一下。 瘦了,燁哥哥明顯地瘦了,因為瘦而顯得稜角分明,冷硬如刀。端坐在輪椅上,膝蓋上蓋了層毛毯。明珠痛入心扉地看著那雙腿。 燁齊瞪著明珠,飛過來的眼神似要把人冰凍住一般。以前,那曜石一般的眸子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這樣瞪著她的,到底,很多事情不一樣了,這流逝的絕對不僅僅只是“時間”那麼簡單,還有更多的東西,明珠都不敢想下去。 靜止一般的空氣,最後還是明珠打破了,在定力這方面,她永遠都比不過燁齊。 只是,一開口,卻成了這句:“我,我的嬤嬤和丫鬟去哪了?” “哼”燁齊沒有說話,一聲“哼”都是若有似無。 “你、、、你把她們怎麼樣了?” “怎麼?幾年不見,郡主大人連招呼都不打了?”燁齊譏諷。 “燁哥哥!”明珠叫出來,如哀似悲,眼裡的霧氣又漫了上來。 燁齊的心猛地縮緊,如針刺的感覺又來了,他不停地告訴自己,情緒不能被眼前的人所牽制,眼前的人是害自己的罪魁禍首,是自己的仇人! 這樣想了,終算勉強維持住了冷靜。 “燁哥哥?別這樣叫我!受不起!” “我、、、對不起!” “說對不起,不如給我一個解釋?我想,兩年多了,你應該想好怎麼說了吧?” 明珠的淚到底滴了下來,她眨了眼,告訴自己再不能這樣了,軟弱是什麼東西?又不能當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