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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還小,你可能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洪主任繼續鍥而不捨的解釋。
“或許我確實不知道吧,但我知道,只要我願意,以後會有更多更好的學校願意讓我去他們學校唸書,我也可以憑藉我自己的本事拿到獎學金,爭取到出國交換的機會。而且那個時候的我,是由我做的選擇。”
聽完屈暮歌平靜的話,洪主任再一次躺回了椅子裡。
只是這一次她的脊背,再也不是像面對陳校長那樣挺直。
洪主任不說話,屈暮歌卻有話要說。
屈暮歌的聲音,沉靜且平和的從電話那邊徐徐傳來“我知道,是您收下了我。是您給了我繼續學習的機會,您幫助我在這個學校落下了腳。我也感念學校,也感恩你。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好,我也知道您在那位教授的壓迫下,還幫我爭取到了時間,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我更知道,您雖然迫切的希望我答應,但是您承受的壓力一定不比我小。”
洪主任聽到這裡,袖子就抬上去偷偷擦了一下眼角。
學校也有很多其他的領導,他們在知道自己的學校可以出一個南城大學的學生的時候,都是恨不得把屈暮歌直接捆了讓對方帶走的。
她不僅承受了學校很多領導的壓力,甚至還要一次又一次的和對方在電話中拉扯幫屈暮歌爭取條件。
她不知道屈暮歌為什麼不願意去,她只能做到她能給屈暮歌做的,幫她爭取到更多的條件,以及時間。
屈暮歌沒有得到洪主任的回答,也沒有氣餒,輕笑了一聲之後接著說“我很感謝您,所以我也不會讓您難做。我在校期間,除了那筆一千塊的獎金以外沒有收到任何的獎學金。”
“那是你提前走了,不然我都準備好了。”洪主任插話道。
屈暮歌終於聽到洪主任說話,也才終於語氣也輕鬆了一些“一千塊獎金,再加上食宿費,校服費,書本費……林林總總加起來不會超過兩千塊。陳校長。”
聽到叫到了自己的名字,陳校長連忙應聲“誒!我在。”
“我在臨走的時候給了您一個信封,麻煩您拿出來。”
陳校長連忙去包裡拿出了那個厚厚的信封,此刻他也終於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了。
“我在裡面準備了五千塊錢。兩千是我還給學校的。剩下的三千,就當是我在學校這一個學期的借讀費。麻煩學校的老師照顧我。”
聽到屈暮歌這麼說,洪校長開啟了面前那個厚厚的信封。
裡面紮紮實實的裝了幾十張紅色鈔票。
在這個很多人的工資只有幾十塊的年代,上百塊工資的人都是少數,甚至只有大城市的人才有的工資。
這筆錢對於他們這個二三線小城市來說,都已經是不少的錢了。
屈暮歌直接拿出了五千塊。
這可能是屈暮歌參加比賽期間拿到的所有獎金和錢了。
洪主任語氣生氣的說“我不要,誰要你的錢!你一個小孩才多大,你就學會了拿錢砸人,我不要你的錢。你把這個錢讓他帶回去。”
屈暮歌正是因為知道這筆錢的重要性,這裡面甚至還有她找焦梁給她借的一部分錢。
焦梁是完全不在意這點錢的,但是屈暮歌在意。
錢沒有辦法還掉完全的恩情,而屈暮歌也沒有想過用錢就能瞭解。
她給出這麼多錢的本意,就是為了能讓所有人都過得去。
學校失去了一個好的學生,失去了一個好的機會。
但是學校卻實打實的拿到了一筆錢,這筆錢甚至都不一定會完全充公。
這足夠洪主任他們給學校一個交代了。
屈暮歌做到這裡,只是為了讓所有人都好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