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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看到照片先是不敢相信，看了照片一眼，又抬頭看穀穗安一眼，“你怎麼會有這個照片？”
隨即緩緩伸出顫抖的雙手，摸著照片裡女人的臉頰，又摩挲小孩的頭頂，眼中流淌一抹懷念。
看到另一個男人時，像是突然面對現實，額頭青筋暴起、滿目猩紅。
下一秒，拿起照片想要撕碎。
穀穗安及時抽回照片，不以為意，“當然是因為，我們比你更厲害嘍～”
“沒什麼不可能，我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多得多。”
穀穗安手指輕輕敲打桌面，一下又一下凌遲著黑衣男子的心。
“你知道為什麼我們到現在還沒對你動刑嗎？因為我們把你當人，但你效忠的國家好像沒把你當人，不過是可以隨時放棄的狗罷了。”
穀穗安心中默唸，剛剛都是審問技巧，特務都該死。
見他死死盯著照片，憤怒值到達頂峰，穀穗安緩緩開口，“背叛的滋味如何？
你在異國他鄉，一待就是許多年，而你的領導、你的國人，他們享受著你勞動成果，卻沒有信守承諾看護好你家人。
你夫人早已和別人耳鬢廝磨，你兒子已經學會喊別人爸爸，你年邁的老父親生生被氣死，早早入土為安……”
“夠了！不要再說了。”男人雙手砸在審訊桌上，嘭的一聲，桌面都在顫動。
穀穗安無視他的舉動，拉低聲音，像惡魔在他耳邊低吟，“所有人都過得很好，除了你！只有你！背井離鄉，多年來隱姓埋名，活得像個不能見光的幽靈，直到被所有人拋棄……
你沒能在父親面前盡孝，兒子也不再是你兒子，算起來連個後代也沒有。
不會有人記得你，你所有痕跡都會消失，就像不存在一樣，到頭來，連忌日都沒人給你獻上一束花……
嘖嘖～這結局誰看了不說一句慘，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拉他們一起下地獄，就讓這些人給你陪葬吧！
活著時候窩囊，死當然要死的轟轟烈烈……”
穀穗安滔滔不絕，硬刀子軟刀子一直往他身上扎，周顧北在旁邊默默記錄，歎為觀止，完全沒有他發揮的餘地。
過了許久，黑衣男子終於吐出一個名字。
“李士群，軍醫院政治部主任，他的生父是倭國軍官。”
“證據，”穀穗安指指那張照片，“我已經給了你證據，你的呢？不能因為你空口無憑就冤枉好人。”
“好人？”黑衣男子彷彿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和他相比，我都算得上一個好人。他這麼多年可沒少做壞事……”
穀穗安耐心聽他發洩，整理話語中資訊。
終於，說到重點。
“所有往來證據都被我埋在醫院，在他辦公室樓下的牆角。裡面還有，他透過我一直和他父親聯絡的證據。”
穀穗安和周顧北對視一眼，拿走桌上的東西，起身離開。
剛出門，就見周定坤在發號施令，“一組即刻出發，去李士群家抓人！家屬也帶回來詢問，屋內要仔細搜查，任何可疑物品都別放過。
“一組收到！”
說著，看到向自己走來的兒子，“顧北帶著二組去醫院找證據，辦公室別忘了，說不定有意外驚喜。”
“二組收到！”
兩隊人馬分頭行動，穀穗安看著離開的的隊伍，有些眼熱，“怎麼不讓我去？”
“你已經立了大功，留下來休息一下吧！”然後，拿過穀穗安手裡的照片，“你怎麼會有這個？”
穀穗安笑，這才是留下我的真實目的吧！
“這是假的，我用修圖軟體做的。”
回來之後，穀穗安把搜到的東西又認真翻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