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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立定睛看去,卻見來人身形高挑修長,穿著七星道袍,戴著道士帽,頜下三尺長髯,頗為仙風道骨。只是手上拿著一個“料事如神”的幡子,顯得有些像是招搖撞騙的。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畢竟裝束是可以換的。但是這個老道,恰恰就是當初在道玄城傭兵會門口李立遇到的那個!當時老道過來搭訕,只是說了一句“小心血光之災”便消失不見,李立還只當是一句延攬生意的玩笑話。
但伴隨著李立返回道玄觀復仇,一場場戰鬥打下去,最後如果不是紅綾出面幫他擋下那一掌,那不就真的應驗了老道的提醒?而且當時李立出現了晃神,彷彿看到了藍星被攻擊的畫面,也是想詢問老道,結果他卻突然消失不見。
看著面前的老道,李立想來對方恐怕是個高人,便先行施禮:“道長,又見面了!”
老道微一點頭,露出了親切地笑容,“小友好,你可是福德深厚啊。”隨即四處看了看,又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小友先隨我來。”
李立有很多話想要詢問,也就老實的跟著。本以為老道會帶他去什麼隱秘的地方,誰知卻是直接走到了客棧裡。
“小兒,好酒好菜,儘管上!”老道開口喊道,那笑容怎麼看都覺得有點猥瑣。
“好嘞,您稍坐!”
李立也不在意這些,坐下後馬上就開口,“敢問道長如何稱呼,你當時剛說完怎麼就消失不見了?”
老道撫髯一笑,“呵呵,小友莫急。等老道我先喝口茶。”說完,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看這李立似乎有不耐煩的傾向,“呵呵,”老道左手搓弄著自己的鬍鬚,道:“老夫道號神機。上次……正好有其他的事,便先走一步,小友莫怪。”
“神機道長,上次你說的血光之災……”
神機擺了擺手,“都過去了,想必你也不想再提。”頓了頓,“這次老道能在這裡遇到你,也說明了我們的緣分。”說罷,雙眼微閉,右手手指互相點來點去。
少頃,神機睜開眼睛,面色有些複雜的說道:“此去是好是壞,結果竟然時好時壞,莫非天數未定?”看向李立,“你想清楚了?”
李立雖疑惑神機老道為何替他占卜吉凶,但也能看出對方的善意,便點了點頭:“非去不可。大丈夫生於世間,有所不為,有所必為。這件事,如果不去,心中那一關過不去,又如何修行?我的劍,就是要在這個時候,斬開腳下的路!”
李立剛說完,藏於鞘中的長劍便震動不止,彷彿在共鳴李立的劍道意志。
神機面上異色一閃而過,“也罷,也許老天同樣是讓我作此嘗試。”遞給李立一張符籙,道:“如果闖出來了,記得聯絡我,有重要的事。”
見李立收下,神機也便沒再說什麼。等小二上了好酒好菜,只管大快朵頤,那模樣,還真和仙風道骨不搭邊。
李立看著神機的模樣,覺得他特別分裂。要麼是超級世外高人,要麼是超級世俗。陪著輕輕酌了一口客棧的青梅酒,李立再想要不要讓莉莉絲和小灰一起出來吃,但又怕兩個一出來,又會遇到些什麼事。之前幾次,讓李立對這個有些敏感了。
突然想起什麼,李立向神機請教:“道長,我之前和道玄觀、長生觀有衝突,你不替他們出頭嗎?”神機頭也不抬,風捲殘雲之餘,口齒不清道:“道可道,非常道,此道非彼道。道家是道家,道教是道教……”
神機酒足飯飽,打了個嗝,突然神色認真的對李立說道:“小友,記住老道我的一句話。”見李立側耳傾聽,不由道:“感謝請客,老道我先走一步,哈哈!”
李立看著空蕩蕩的座位發懵。
“怪不得我覺得哪裡不對,原來是幫人算卦竟然不收錢,感情是在這裡等著